“什么事?”方敬言眼底闪着细碎的光,有些事非得明知故问才能说清楚。
“你渴不渴,我去倒点水。”江晓绕过方敬言,没走几步就被人拽进了怀里。从肩胛开始,一股热意熨贴着江晓的后背,“方敬言……”湿热的鼻息喷到她的脖子里,发梢、指尖、耳廓、颈窝,迷离的酥麻感激起一层又一层波澜。
“你还没有回答我。”方敬言没有多用力,江晓轻轻一推就能从他的怀里逃走,只是江晓也没有想着逃离。
江晓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心跳,一遍遍告诉自己他对很多女人都用过同样的招数。
“江晓……”方敬言不想再失去江晓了,他念着江晓的名字,不自觉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想要将人揉进了身体里,“我以为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脖颈后的哭腔愈发浓重。
万幸,是失而复得。不幸,是仅此一次。
江晓心口颤了一下,拨开方敬言的手转身对上那双迷离的眼睛。
方敬言像个孩子般,眼神里是对喜爱之物的贪婪,他用目光一遍遍确认江晓的脖颈,确认脆弱的皮肤下仍在跳动的脉搏。
下一秒,领口被人用力拽过,江晓踮起脚尖,对着他的唇吻了上去,蜻蜓点水的一下,转瞬即逝。方敬言大脑一片空白,他吞咽着紧张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方敬言。”
“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干什么吗?”
“知道。”
“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知道。”江晓话音刚落,方敬言忽然扑过来捧起江晓的脸,毫不客气地吻了下来,强烈的荷尔蒙入侵感官,将人溺毙在温柔的潮里。
心跳彻底解开束缚,江晓整个人软了下来,依附在方敬言的怀里,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拽紧了他胸前的衣襟。胸腔里的空气渐渐稀薄,一种濒临窒息的紧张与刺激,将江晓无休止地拽入放纵的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方敬言得逞般暂停了这个绵长的吻,他松开勾着江晓的舌尖,指腹撬开她的唇齿,细细玩味又视若珍宝,眼底的爱意温柔到了极致。
即便是没有言语,江晓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她环住方敬言的脖颈,略带戏谑地问:“方顾问,可以吗?”
“当然啦,江警官。”说着,方敬言将江晓打横抱起,走向了卧室。
这一夜,灯光晦暗不明,他们渴求着彼此。
小野猫和狐狸
刚刚恢复一点意识,江晓就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像是散架了一样。她胡乱地摸了摸身旁的空位,枕头上海留有余温,方敬言却不见了踪影。
“醒了啊。”江晓一推开卧室的门,就看见方敬言在厨房忙活,料理台上放着刚刚采购回来的食材,“我帮你请假了,不着急这么早起。”
“你!”江晓有些惊慌失措。帮自己请假?这不是等于昭告天下吗?
“怎么了,做坏事害怕了?”方敬言伸长了脖子问,“有些人看上去冷冰冰的,骨子里却是一只不听话的小,野,猫!”
江晓的脸噌地一下红透了,回想起昨晚的放荡,江晓完全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怎么了,睡了我不想认账啊。”方敬言可怜巴巴地走到江晓身边,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个态度。”
江晓用手臂微微隔开两人的距离,后脖颈忽然传来一阵刺痛,方敬言的齿关轻轻咬上江晓的皮肤。
“你真把我当小猫了……”江晓下意识地缩起了脖子,声音断断续续。
一夜过后,方敬言已经熟悉了江晓身上每个敏感点,他用鼻息剐蹭着江晓的耳廓:“自然界里除了母猫会叼小猫的脖子以外,还有一种可能。”他不怀好意的笑着,“如果成年猫咬着后颈的话,是交配的意思。”
江晓全身窜过一阵电流,酥麻碾过思绪。
“昨晚没吃药,睡得怎么样?”方敬言忽然正经起来。
“还行。”江晓记忆里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