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梁叶又回头看着地上的黄美珍道:“我还是在这吧。”
“你靠近一些给我看看死者的头颅。”何乐的手机屏幕里,方敬言正带着墨镜坐在遮阳伞下。
“我去!他人呢?”梁叶把脸凑到镜头前说。
“他在街口的咖啡店。”江晓一边记录一边说。
“直播勘察!方敬言这人的谱也太大了吧。”
“他的身份不合适直接参与现场勘查,另外方敬言除了给队里当顾问,还有其他工作。尸体的异味沾到身上很难洗干净。”江晓下意识地替方敬言解释着原因。
“江晓,你怎么帮他说话?”梁叶有些不乐意了。
“我实话实说。”
“何乐,简单说一下基本情况。”方敬言抿了一口咖啡。
“死者黄美珍,40岁,身高170公分,体重在160斤左右,尸体呈现全裸状态跪在浴缸旁。听邻居说她是在家做那种‘按摩’工作的,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大概是半年前搬来的。经常带不同的男人回来,因为黄美珍的复杂社会关系,他们附近好多家的房子都跌价了,所以周围邻居对她的意见很大。”何乐清了清嗓子,“昨天和前天晚上黄美珍家里一到晚上12点左右,就在播放儿歌《世上只有妈妈好》,上下邻居实在受不了了,于是今天凌晨一点就来黄美珍家理论。没想到黄美珍一直不开门,他们就报警了。”
“你那里什么声音那么吵?”手机屏幕里,方敬言问。
“这屋子是临街门面房上自建的。楼下就是路,行人车辆很多,所以有点吵。”
“死亡时间确认了吗?”
“法医还在检查。”
“黄美珍应该是前天晚上12点之前死亡的。”江晓站在离窗口不远的地方,“黄美珍家的歌谣不是一到晚上才有的,而是从她死的那天就在放了。这间屋子沿街,白天吵晚上安静,所以只有在晚上才能听见。”
“你接着说。”
“浴室地面物品杂乱无章。”江晓接过何乐的手机,慢慢靠近浴室,“地面上还有很明显的蹬踹痕迹,黄美珍的一只人字拖断裂,应该是死前经过剧烈挣扎导致的。基本上可以判断这里是并案调查
“他这脑子是怎么长的?”何乐看着桌上的档案资料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记得分毫不差,我这脑子要是有方顾问一半好就好了。”
“又说我什么坏话呢?”3点刚过,方敬言提了两个白色的纸袋子,风风火火地走进了办公室。
“何乐哪里是说您坏话,佩服你都来不及。”办公室的小警员说。
“瞧你们一个个脸黄的,又熬大夜了吧。”方敬言从纸袋子里拿出咖啡,“一人一杯提提神,自己来拿。”
“谢谢方顾问!”
办公室一角,梁叶嘟囔着嘴说:“收买人心。”
“晓晓姐,你要拿铁还是美式?”何乐大声说。
“别让她喝那个。”方敬言从纸袋子里拿出一杯刚刚榨好的果汁,递到江晓面前,“你本来就睡不好,咖啡越喝睡眠质量越差。我买了橙汁,一点糖都没加。”
“方顾问怎么知道组长晚上睡不着!”办公室里,窃窃私语的声音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