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附议,“我也觉得。”
赤子厄脑袋里闪过昏迷中的居狼。
那少了没带的,就是居狼。
他自不喜欢安之与居狼在一起,便道:“神乃天生天养,于这世间四方游历,理当来去皆空。”
“也是——”安之缓缓颔首,可心里总觉得身边少了什么。跟着,耳畔幻听似的响起一句:
“我在——”
他恍然大悟,“居狼!是居狼还在昏睡中!”
听闻,赤子厄一脸失望。他长吁一口气,极不情愿地说道:“安全起见,我潜进去把人带出来,你们在外面好好等着。”
“好!”安之用力地点头。他本想对赤子厄道声谢,可考虑到赤子厄不喜欢他对其表现生疏,就没说出口。
今日天气不错,夏日里的阴天,多风却无雨,煞是凉快。
两人只等待了一会儿,赤子厄便带着居狼,从简家门头上一跃而下。
安之立马从赤子厄手中接过居狼,扶在怀里,将居狼的脑袋靠在肩上。
他的身体虚弱,原本英冷的面容也笼上一层病弱的面纱,飞扬的凤目也在眼尾出泛出点点桃红色。
看着看着,安之竟生出一丝怜惜,想好好疼爱疼爱他的想法。
“阿渊……阿渊……”居狼凤目紧闭,在昏迷中,却一口接着一口地唤着沈渊。
他的声音相当地低,只安之将他的生生呼唤听了去。听闻,立即浇下一盆柠檬汁,那股莫名的悸动酸得萎缩了大半。
他心道:做梦也都是他,真想看看你都梦见什么了。
想着,他问道:“赤子厄,居狼昏迷不醒,情况危险吗?”
赤子厄面露不喜之色,“没有。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自己醒来了。”
安之沉声道:“你不要骗我。”
赤子厄一脸淡然,看不出方才是在撒谎,坚定地说:“当然不会。”
安之道:“温言。”
“我……”温言刚要实话实话,赤子厄一把拉过他,推到身后,说道:
“小子,你不信我?”
安之道:“眼前情况是居狼越来越虚弱,我不得不怀疑你。”
听闻,赤子厄回头瞪了一眼温言,继续装傻道:“畜……他不过是多睡了几天而已。”
彻底失了耐心。安之一把捞起居狼的腰,将人往上一举,扛在肩上,独自离去。
见状,赤子厄慌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