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烛汍!
他差点一口将粥喷出来。
眼前,宇文风谣画着淡淡的妆,但一点不素气,反倒显得天生丽质。她的身子挺得很直,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自己腿上,一派大家闺秀的作风。
眉眼一点没变,明亮而温柔,眼角一滴红痣,精致中透着妩媚。
与肖烛汍一摸一样,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沈渊惊惶地看向汪盼。
汪盼伸出手,轻轻地拍拍他的腿,示以“放心”,便开口问宇文风谣:“宇文小姐是否介意我们询问关于海蛟龙的问题?”
汪盼问宇文风谣这个问题并不是没有缘由。
有些人能坚持描述不能触碰的记忆,而大部分人是不愿描述的,那只会让他们更惊恐。
他不能以宇文明的话决定宇文风谣的意志。
宇文风谣用手巾捂住嘴小咳两声,才应答:“并不介意——”
她说话时气息虚弱,好像病得不轻。
沈渊关切道:“需不需要汪盼给宇文小姐切脉啊?”
宇文明忙拦住,“如若耽误了二位多有不好哇!”
话音刚落,宇文风谣又咳一声。
看去手巾,竟有鲜血!
沈渊一下白了脸。
宇文明急忙补充说:“等二位忙完再为小女诊治也不迟,不过是今天、明天,这两天的时间而已了嘛。”
宇文风谣附和道:“我是太过担忧海蛟龙才会得病。若真为我好,便快些杀了那海蛟龙。”人在病中,体力不足,这句话好像用尽了她全部气力。
既然宇文风谣都这么说了,沈渊也没必要纠结下去。他重新看了眼汪盼,只见汪盼眼底两片青淤。
他想:一定是昨晚想一些事想到很晚的缘故吧,明明是他的事,他却在一再耽搁。
他悻悻地说:“那……继续吧……”
汪盼问:“宇文小姐何时与海蛟龙认识?”
“不需要认识,海蛟龙掐指一算便知晓谣谣了。”宇文明抢答道。
汪盼不满宇文明代宇文风谣回答,反驳道:“海蛟龙若会掐指一算,也不会在此兴风作浪,它不会无缘无故指定献祭宇文小姐,总有契机。”
“没有没有……”宇文明这会儿倒不再察言观色了,一再否认。
越是否认、代为答之,就越有隐情。汪盼“嘭”地一拍桌子,只听碗筷好一阵琳琅碰响。他瞪一眼宇文明,沉声道:“请宇文小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