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笑了声,脸上满是疯狂之色,“凭什么,凭什么她一个病秧子活不久的人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喜欢?而我,小心翼翼的讨好所有人,装疯卖傻也只能得到一点点同情。你以为我这些年活的不累吗?我要靠着你活着,每天只能住在那个破房子里面,看不到尽头,我还年轻,但我一点盼头都没有了。”
温思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绝,“现在好了,抛弃我的人都死了,他们都得死。”
她哈哈大笑了起来,“秦芳抛弃我了又怎么样?她拿到那么多钱又怎么样?最终不还都是要拱手让人,这是她应得的惩罚,怪不得别人。”
“那你呢?”温意时问,“你该有什么惩罚?你害死了安安,又牵连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就因为你心里的恨意?你要怎么报复秦芳我管不着,那是你们母女的事情,轮不到我插手,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安安牵扯进来。”
温思嗤笑了声,“一口一个安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亲姐妹呢,就是一个偶遇的小孩,跟你毫无关系,温意时,别装什么圣母。”
“温思,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温意时对她彻底失望,一句话都不想再跟她多说,“东西在哪?”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
温思别过了头,一副不理不睬的态度。
“岁年,我问完了,她交给你了。”
温意时站起了身,一眼都不再去多看温思。
“问出东西在哪,其余的任你处置。”
“温意时,温意时你不能这样!我爸爸把你捡了回来,你不能弃我于不顾!”
温思突然急了,她也知道落到岁年手里会是什么下场,她歪倒在了地上,一点一点向着温意时爬去,试图能碰到她。
但她眼睁睁的看着温意时越走越远,一点要回头的迹象都没有。
她的手伸不出去,只能一点点往前挪动着,不停的唤着温意时,一声比一声绝望。
??撑腰
“离了家后连规矩都忘了?秦芳就是这么教你的?”
温意时这一巴掌打的毫不留情,温思脸上不再是浅浅的巴掌印,而是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温意时,你不过是仗着男人罢了,离开了他们你能做成什么?”
温思的语气里慢慢都是嘲讽意味,对温意时的态度简直可以用不屑一顾来形容。
“你想说什么?”温意时蹲下身,直直的看着她。
她一直想不通,温思到底为了什么?
她费力去做这些事情,究竟是想干什么?
为了温正?这听起来并不合理,毕竟她对温正一直没有什么感情。
更何况,她明知道温正醒了,却还是要做这些,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不关你事。”
温思扭动着身子坐正了,让自己保持着没那么狼狈的样子。
她偏过了头,看向了一边的盛觉知。
“我以为盛总足够聪明,”她哼了声,“没想到也是一个蠢货,为了女人什么都不顾了。”
盛觉知连看都没往他这边看一眼,手里拿着刀叉,专心致志的将桌子上的煎蛋切成心形,其认真程度不亚于在开一次重要会议。
这幅样子柏济已经看了半天一夜了,也算是见怪不怪了。
他搬了张凳子过去放在了温意时后面,“小意子,坐。”
温意时坐在了凳子上,目光立马从平视变成了俯视,无端多了丝压迫感。
她挑了下眉,回头给柏济竖了根大拇指。
这样的感觉才更像是逼问,而不是交谈。
如今这个场景,温意时从未想到会出现,毕竟,有那么几年,她是真的把温思当做妹妹去看。
“为什么害安安?温思,我只问最后一遍。”
他的脸色冷了下来,逼问的语气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