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夏野还见了家长,秦征眼睁睁看着夏野和陈知落接吻,如果那时夏野没有离开,他们也许会谈婚论嫁。
这一切对于秦征来说,都是莫大的威胁。
但他似乎没有立场去问,只能保持沉默。
可是如果,如果陈知落依旧选择夏野呢?他还能做什么?
能做的一切他都做过,但此刻夏野回来了,陈知落也并没有回到他身边,他似乎。
夜深人静时秦征再次开始失眠,他光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抽屉里的刀片像是有什么诱惑力。
他打开又合上,尚能自控。
如果再来一次,他想也许陈知落真的会恨他甚至一辈子不见他,那对他来说才是凌迟。
整夜的失眠后秦征去了陈知落公司,在楼下看到了夏野和陈知落并肩走在街上。
那一瞬间秦征在想,陈知落还是不要他。
如果他愿意,不要任何名分,哪怕是第三者的身份呢?这样可以吗?
什么名分什么道德伦理什么尊严,他都不在乎,只要能留在陈知落身边,随便什么身份都好。
然后秦征想起来,陈知落的两任男朋友都是弟弟,他似乎年长了一点。
于是去理发店剪了头发,学着过去的夏野的模样穿衣服,他像个卑劣的小偷,偷着别人的身份妄图留在爱的人身边。
晚上陈知落看到秦征时愣了一会,她伸手指着秦征的衣服,“你这衣服……不太适合你。”
倒像是夏野和江津,头发也像。她能在此刻的秦征身上找到了夏野和江津的影子,唯独找不到秦征自己。
秦征面色如常,“我这样,不好看吗?”
“还可以,只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风格吧?”“想尝试一些新的东西。”
秦征妄图从陈知落眼神里找到一些特别的东西,但没有。
也许是因为昨晚的失眠,做菜时他有些走神,刀搁在手上的时候血突然流出来。
那一瞬间,秦征却只觉得如释重负和浑身轻松。
他呆怔着任由血液流了一会,几乎快要凝固时才用水冲手。
然后去陈知落的客厅找药箱,用绷带缠绕住手。
陈知落正在卧室找东西,听到声音问了一句,“怎么了秦征?”
“没事。”
秦征缠着绷带继续去做饭,因为手部的动作,血液还在不断流出。
陈知落从卧室出来,然后看到了厨房里的秦征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手。
而那只手缠着绷带渗出鲜血,她一瞬间有些腿抖,但还是强装镇定去了秦征身边,“秦征,你的手怎么回事?”
秦征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藏起来,他眼神闪躲看着不断靠近的陈知落,“没事,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