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余意就是被保护得再好,也不可能不谙世事到完全天真的程度。
“呃。。。。。。”夏余意避而不谈,反倒发牢骚道:“你今儿话有点多。”
孟秋文:“。。。。。。”
“夏余意,你是不是——”
“我去帮帮伯母。”夏余意怕他多问,逃也似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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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斯年派去的人足足找了一个时辰才寻得夏余意的下落,知道在孟秋文家之后,他稍微放心了些,本来晚一些再去接人,却被孟习焐叫走了。
孟习焐如今也被北大营,他父亲孟司令辅佐穆督军,他便辅佐穆斯年。
如今他是来报告今儿午时三刻停靠在东瀛码头的轮渡上,正好那位前几日在夏余意乘坐的那班轮渡上杀了人的神秘人物要上船。
他昨儿到了北京,本来神不知鬼不觉,好在阴差阳错被夏余意带来了及时的消息,他们才可以找到这个人的行踪。
他们在找这个人很久了。他代号为“鸢”,是能让三年前下台后的东三省土皇帝汪葵死灰复燃的关键人物。
穆斯年势在必得,派了一班人手去保护夏余意,剩下的一班人被他带走了,暗自潜伏在人群中。
他势在必得,只要抓了这人,这三年的空档信息就能被填上大半,可还是出现了意外。
白伊瑾也在那艘刚刚停靠的轮渡上,她刚从英国回来,几乎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北京,而当穆斯年和“鸳”双方僵持不下间,她成为了一个很好的人质。
码头场面一通混乱,木仓声响过之后一个个抱着脑袋蹲了下去,“鸳”戴着墨镜,手中的木仓正对白伊瑾的脑门,戏谑道:“死了有这位美丽的小姐陪葬,是我的荣幸。”
“放开她!”孟习焐眼一下子红了。
“好,我们放下。”穆斯年眼神示意孟习焐把木仓放下。
鸳很得意,表情近乎痴狂地看着他们妥协,可他突然又不满足于此,反悔地将白伊瑾往轮渡上拽。
白伊瑾唇都在抖,喊道:“斯年哥,不用管我,做你们该做的!”
说着她的高跟鞋突然转了个方向,一脚往鸳的脚背上踩了下去。
一声惨叫,鸳骂了一声,旋即将她往水中推了下去。
“白伊瑾!”孟习焐喊了这么一声,纵身跟着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