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绵缩在他的怀抱中,手臂垂落在身侧。
还未等她回应,只穿着裤头的谢嗣被穿着迷彩服的特种兵们押到二人身前。
为首的士兵毕恭毕敬鞠躬:“谢先生,人已经捉到了。”
谢嗣光着膀子,嘴上还在骂骂咧咧:“谢与淮,你个不孝子孙!你,你竟然敢养这些,你真是胆大包天!为了一个女人来打你亲爷爷,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终归是会化为泡沫和幻影的你知不知道!”
首领搬来了一个沙发,谢与淮抱着苏绵绵坐在了沙发上。
大手捂住绵绵的眼睛和耳朵。
他轻笑一声,脸上丝毫没有歉色和愧疚。
“爷爷,沙漠都能开出花,门不当户不对又如何呢?我谢与淮想要的人,现在还有谁能从我手上抢了去不成?即使没有妻子的助力,我们SK集团依旧从第三财团升为第二财团了,不是吗?”
捂着耳朵的大手完全包裹住脸,他忍不住用大拇指轻轻地抚摸着白玉瓷般的肌肤。
只有在目光落到怀中的女孩儿时,男人眼神里才会有一丝柔情和贪恋。
“谢与淮!是我,是我把你从死人堆里捡回来,一点一点培养成今天这个样子。也是我,是我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把你扶持到这个位置。没有我,哪来今天的你?你那个父亲不成器,想要暗杀你的时候,也是我派人去你身边保护你,你现在在做什么?为了你怀里的那个女人,竟然对你的亲爷爷下手?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早知你如此阴险狡诈,还不如让你那个不成器的父亲坐上这个位置。”
谢嗣声音洪亮,回荡在古堡的上方。
谢与淮靠在沙发上,神情慵懒。
“爷爷,您拐跑了我的妻子,孙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孙儿不这么做的话,我的妻子就又要逃离我了。爷爷,假使您让谢远坐上了这个位置,您确定您还有现在舒服快活的日子吗?谢远被姜冉下了药,不孕不育,所以他在外面再怎么乱搞,也没有别的私生子了。爷爷,其实只要您安度晚年,好好的享受生活,就什么事情也不会有,不是吗?”
明晃晃的灯光照耀在他的脸上,男人笑着,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
谢嗣气的破口大骂:
“混账东西!为了一个女人,被迷得神志不清,爷爷还不能管你的事情了是吗?这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付出那么多,不惜抗下天大的压力和她结婚。你把人家林茉乖乖娶回家,既能做你的贤内助,又能给你事业上的帮助,就这一个卖糖饼的,能给你什么支持吗?林茉到现在都还在等着你。”
“好不好,也不是你能评判的。爷爷啊,孙儿已经长大了。你把绵绵拐跑,还试图把她送出国,这一次就算了。要是再有下一次,爷爷这样美好的日子怕是再也不能享受了。”
“你胆大包天!私自豢养兵,你知不知道这是多么大的罪名?谢与淮你不要以为你现在是SK集团的总裁就可以为所欲为。集团里,我一手扶持起来的人还在里面!杨奥,也绝不会看着你做出这么混账的事。”
谢与淮眉眼微挑,带着讥讽的笑意:“爷爷,您培养的人,已经死了。”
他做出无辜状,又继续说:“那个姓周的,好像是出车祸死的,那个姓张的叔叔,一家人去了游乐园,结果那游乐设备啊常年失修,当场坠落,死啦。至于杨奥,这些人就是他帮我索罗起来的啊。爷爷,您太久没有管理集团的事情,就不要再硬逞强了。”
谢嗣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位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他好像从未看清过这个孙子。
从前的他只以为,相比起谢晟而言,谢与淮因为年幼的经历,会更加的冷血、不择手段、麻木不仁。
可他从未想过,这个孙子竟然疯到这种无所顾忌的地步。
对待挚亲冷心冷情,对待无关者麻木不仁,对待权利极尽贪婪,除开他怀里的那个女人,的的确确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集团继承人。
曾经他觉得谢晟太过儒雅,难当大任,现在他却觉得或许选择一个中庸的也不错,总好过这个疯子。
谢嗣微眯起眼睛:“谢与淮,你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