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看这个那小子根本就是传闻里说得那样,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男人火气越来越大,想到这儿他又忍不住看向自己不成器的女儿,在她身上找原因,“难道这么久以来,是你一直在骗我?”
除了这个缘由,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原因,难怪从没听到过他这个好女儿和楚绍承有什么更深的进展,合着别人根本没把她当一回事。
被识破的沈稚妍更加心虚,支支吾吾道,“没、我没有。”
“够了!”沈孝文抓起手边一个高颈花瓶就朝沈稚妍的方向扔过去,脸色比猴子屁股还红得难看,“整整两年,我竟然像个傻子似的相信你能拿下楚家。”
两年,他为了能攀上楚家,拒绝了多少主动找来他们的联姻的家族,没想到这个死丫头根本就是连楚绍承的边都没碰着。现在他的事业到了最低的低谷期,要想再和别的家族联姻,不仅要倒贴一个女儿,还得赔上更多丰厚的条件,别人才有可能答应。
沈孝文是越想越气,不由分说的就朝沈稚妍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沈稚妍哭嚷着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扑通”一声跪下,“对不起爸爸,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眼神慌乱的转动,似是想到什么,再次仰起一张泪脸,“一定是江晚吟!自从那个女人逃出来以后,绍承哥哥就变了,他彻底变了!爸爸,是不是那个贱女人把我们的事全部告诉他了?”
这个时候,必须把所有的锅都甩给江晚吟那个女人,她不能被赶出沈家,没了沈家的势力,她的病可能会治不好,她的荣华富贵也都会失去。
越想她就越害怕,拉着沈孝文的裤脚,又道,“爸爸,你相信我,一定是江晚吟去绍承哥哥的别墅当了女佣后,挑拨了我和绍承哥哥的关系!”
又是这番老套的说辞,但沈孝文却不得不信。
话落,他睨着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儿,眼底的怒火稍稍有了些收敛,取而代之变成了冰冷的算计,“那宁家那边呢?我让你去讨好宁家那小子,怎么半天也没个动静?当初他追你的时候你不是挺会拿捏人吗,现在怎么连个玩世不恭的废物也搞不定了?这个时候你再不主动点,不懂得投其所好,难道还要等到我们沈家彻底垮台你才能知道危机吗?”
如果不能在下个月的复选中夺回议员之位,沈家逆风翻盘的机会就彻底没了。
沈稚妍哭得浑身发抖,强忍着挤出一丝讨好的笑,“我、我知道了爸爸……我会想办法的。”
——
半个月后。
初春的风仍裹着几分寒意,街边的梧桐树已经抽出嫩绿的新芽。
江晚吟这半个月还算过得平静,楚绍承这段时间几乎没回过锦樾里,她也识趣地从不过问他的行踪。
两人一直维持着这种微妙的平衡——互不打扰,各自安好。
这段时间,她基本都待在锦樾里,毕竟她刚和楚家的人起了一些冲突,并不想节外生枝。密切关注沈家的下一步动作才是她的要事。
前两天他们查到,不知道沈孝文用什么方式,竟然说服了宁家和他们沈家联姻。
不管怎么说,两家联姻成功,对她来说是一个不好的信号,这意味着沈家又有了翻身的余地,她当然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好在她的所有计划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既然两家要联姻,那她就借这个机会,好好送沈家最后一份“厚礼”。
想到这儿,江晚吟给秦朗发了一条信息,让他帮忙把之前那部藏有那个非法组织证据的手机拿去修好。
——
西城闹市街上,一家手机维修店门口。
秦朗推开店铺的玻璃门,掏出一部白色手机递给柜台的老板,“老板,你看看这手机还能修吗?”
老板接过手机,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一遍,眉头紧皱,“这手机外屏碎了,内屏也烧了,修起来不划算。”他抬头看了面前的年轻人一眼,“再添点钱都够买部新手机了。”
秦朗摇头,“不用修好,只要把里面的数据全部导出来就行了。”
“哦,那简单。”老板点点头,熟练的用卡针取出SIM卡递给他,“电话卡你先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