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我的妻子了。)
闻勉说完亮了亮无名指上的戒指,对方很快露出难怪的神情,看喻氤的眼神中也多了些隐晦的打趣。
喻氤一头雾水,她听懂了法语的部分,却没听懂对方说的那个词。
等晚餐上餐的时候,喻氤偷问闻勉:“你们刚刚说的那个词是什么意思?”
“saudade?”
“嗯,是葡语?”
闻勉托住她的右手打开,在掌心里一笔一画的写下一个单词。
“对,saudade是葡萄牙人常用的一个词汇。”
喻氤追问:“所以是什么意思?”
闻勉静了静,缓慢开口:“它在中文和英文中没有确切的直译,你可以将它理解为,渴望但得不到,怀念却已失去。”
“saudade是心脏持续跳动的理由。是一想到你,痛苦和快乐就夺眶而出。”
可如今他也能轻描淡写,笑着对她说出这句:“喻氤,你就是我的saudade。”
第68章R-34曝光她竟然隐婚了?
晚餐后,大家坐在玛索夫人的后花园闲聊。
海风带走白日的暑气,烛台灯芯摇晃,喻氤抱着腿听闻勉和其他人对话。他的法语发音纯正,音节间透着股慢条斯理的书卷气,这让他和那些高谈阔论的法国人很不一样。
玛索夫人不知何时回了一趟卧房,带下来一枚铃兰胸针,据说是玛索夫人的妈妈留给她的,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她想将这枚胸针送给喻氤。
喻氤听出模糊大意,有些惶恐地站起身,不解对方为什么突然送自己这么贵重的礼物。
玛索夫人按住了喻氤推辞的动作,非常用力,接着用很慢的语速对喻氤说想向她道歉。
“Wenestunbongaron。Ilmaaccompagnépendantdenombreuxmomentsheureux。
Javaismêmepenséàluiprésentermanièce-oh,quellegraveerreur!
Maintenant,ilaenfintrouvésaprincesse,jensuisravi(e),etjevoussouhaitetoutlebonheur。“
(“闻是个好孩子,他陪伴我度过了很多美好时光,我曾想将我的侄女介绍给他——哦,这是个大错特错的决定,现在他终于等到他的公主,我很开心,希望你们能幸福。”)
她真诚地注视着喻氤,深邃凹陷的眼眶藏着岁月流逝的优雅,喻氤能够感受到她对闻勉发自内心的疼爱。
闻勉对喻氤微微颔首,浅笑,“收下吧。”
喻氤这才郑重地接下,她不知道法语的胸针怎么说,只能用中文传达意思:“谢谢您,我会珍爱这枚胸针,也会让闻勉永远开心。”
闻勉简洁地翻译:“Elleaditqu‘ellem’aimait。”
(“她说她爱我。”)
边上在听的人们都“wow”的一声发出哄笑。
这句法语喻氤听懂了,手肘撞闻勉让他好好翻,闻勉忍着笑正经翻了一遍。
杜布瓦兄弟带头举起酒杯,“Portonsuntoastauxjeunesmariés!”
(让我们为这对新人干杯!)
这下不管看没看过《铁锈》预告片的都知道两人是一对了,还有人敲起桌子唱当地的求婚神曲,一时氛围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