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脑子不清醒了,也太看不起严万了,没想到这人真疯了冲过来居然是想敲他后脑勺的,得亏他虽然困死了但是反应还在,这力道真打到后脑勺,就真成恶性新闻了。
迟拓又在浴室里耗了很久。
本来左手就不方便,泡澡水热了头也有点晕,出浴室的时候他就随便擦了一下,裹了个浴巾就出门了。
想趁着现在全身酸软直接倒床上看看能不能睡着。
打开浴室门,他从虚掩的卧室门缝隙里看到外面客厅的大灯开着。
迟拓手顿了下。
他在思考自己进门的时候有没有开过大灯,一般来说是不太可能的,这大灯的开关设计很诡异,得进了门到落地窗这边才能打开,他懒得弄,每次进来都是在玄关打开灯带就当自己家里已经亮了。
卧室床头柜那边放了一根棒球棍,迟拓悄无声息地走过去,捏着棒球棍贴着门背后站着。
外头有很轻的脚步声。
迟拓蹙眉。
有外人来老白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还是有动静被处理掉了。
迟拓掌心有些汗湿,脑子一时短路也没想到一个贼溜进来为什么要开客厅大灯这么明显的问题,听着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在对方进门之前突然伸手摁住对方的肩膀,用棒球棍掐住对方脖子,把人压在了墙上。
然后……
“安久久?!”迟拓迅速松手,声音都劈叉了。
他第一下下的是重手,后面的动作是一连串的,哪怕感觉到对方肩膀的薄度不太对劲下意识收了手但是肯定也是真的掐到她脖子了。
安也捂着脖子瞪大眼睛一通咳。
迟拓冲到客厅给她倒了一杯水,又冲回来让她把手拿开:“我看看脖子。”
“肩膀有没有事?”
“我弄到你哪了?”
一叠声的。
安也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咳得眼泪汪汪嗓子眼里逼出一句:“你……真的出国混|□□去了是吗?”
“啊?”迟拓已经灵魂出走,满脑子都是他刚才那一下真的很重。
“我……”安也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却被面前的头发还湿嗒嗒的迟拓弄得愣了一下。
重点太多,她一时半会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
“肩膀有没有事?”迟拓不敢捏安也肩膀,只能很轻地放上去碰了下,问,“这样痛不痛。”
“……”安也觉得现在这个已经不是问题了。
她想了下,挑了个重点:“你后背那个烫伤也是今天严万弄得?”
伤疤有点狰狞。
迟拓:“……啊?不是。”
“就只有这一棍子?”安也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