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质的表情,加上喉咙里出发的呜呜哝哝神经质的声音,祁跃一时摸不准它是个什么意思,感觉有点儿像……内部组织对暗号?
搞不懂就加入!
祁跃兴致勃勃学着它的样子把背拱成桥型,踢踢踏踏朝它靠近。
心里正寻思该怎么打招呼,却不防奶牛陡然发难,飞起一脚就蹬在祁跃脸上。
“……?”祁跃人傻了。
没等他回神,奶牛已经自己把自己仰倒在地,四脚朝天地对着空气打了一套组合拳,然后再次向他发起攻击。
短短十秒钟,祁跃被蹬鼻子上脸地踹了两次,脑浆都被踹出来了。
他疼得嗷嗷惨叫,失去先机的小猫从气势上就弱了下来,还手又打不过,夹着尾巴屁滚尿流往回跑。
正是头晕眼花,狸花的身影从旁一闪而过,祁跃惯性又往前冲了两步才停住,缩着脖子瑟瑟回头一看。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一如曾经的胖橘和大老鼠,奶牛已经被大哥三两下干翻了。但没完全翻。
奶牛脑袋着地,以一个奇葩的姿势从两条后腿之间猥琐地观察狸花。
紧接着竖起尾巴,原地来了一段四肢不协调的闪电霹雳舞。
狸花:“……”
祁跃:“……”
狸花闭眼深吸口气,不耐烦地直接上手又给奶牛揍了一顿。
奶牛挨了揍不跳了,怪叫着跑走,四条腿各迈各的,偶尔还会顺拐绊放下来个前滚给自己翻加速。
祁跃看呆了,张着嘴巴合不拢。
狸花调转方向往回走,路过祁跃身边也没停:“离这个花色的猫远点,没事别去招神经病。”
喔,这个花色。……不对,这个花色?
神,神经病???
祁跃连忙追上去:“大哥,我也是这个花色,你把我也骂到了。”
“你可以撤回吗?”
“大哥,我有点受伤。”
狸花止步转向他:“哪里?”
祁跃:“买哈特。”
狸花没听懂:“什么?”
祁跃单爪捧心:“我脆弱幼小的心灵。”
狸花:“……”
狸花:“神金。”
这回不是扫射,是精准狙击了。
祁跃一时悲伤得说不出话,拖着笨拙的身体和受伤的心灵翻进箱子,缩在狸花对角线独自面壁惆怅。
平时一进箱子就恨不得把自己塞进他肚子下面的小奶牛半天还没贴过来,狸花不太习惯地睁开眼,看见角落里自闭的黑色猫饼。
好像真的挺难过的样子。
狸花尾巴贴着箱子内壁轻轻扫了扫,正想开口,那块猫饼忽然又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