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连夜把一本长篇小说看完,自然是对男主存着不少喜爱,养崽一样盯着男主从孤苦受虐到翻云覆雨,心疼又欣慰地小声在被窝里欢呼。
如今对纸片人的喜爱多少会移情给正主。
就算在男主本尊面前,她会提防和忌惮,但理智地保命是一回事,男主受欺负她不开心又是一回事。
秋柚思索般埋头,努力忽略有很多人在,横下心把佩剑拔出半截。
手发了抖。
但这群人好像很怕她这么做。
“阁下莫冲动!”
抽鞭人果然变了脸色,扯了个人挡在面前,绊着脚后退两步,“我所言有虚,但情非得已,阁下以为我该如何做呢?”
秋柚僵硬地立在不同视线的扫射里。
怎么做?
当然是立刻从这儿消失,明明是非常简单的事,为什么多此一举来问她。
大脑开始缺氧般空白了。
秋柚猛地收剑。
她秀美的面容因此显得很是冷漠,让人咂摸出一丝高深莫测的意味,像在没耐心地说这种小事还用得着问。
“此番行事有失妥当。”
抽鞭人自觉悟到了,以为她恼得发作,不甘地瞪了眼地上的人,忙不迭对同伙招手,“我们这就走。”
一伙人鸟兽状闹哄哄地散去。
秋柚意识到自己吓着他们了,虽说这帮人只是暂时收手,吓唬一次并不是长久之计。
少年没事儿人般站起来,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低垂的眉眼线条凌厉,沾上了几点血迹,无端生出肃杀的气息。
这种时候理应关心地问候,可两个陌生人迎面开口,第一句应当如何起头。
那人忽地又朝这边望来。
完全起不了头。
秋柚丧失思考能力地转身,放弃了多看两眼纸片人,凭着本能行色匆匆地逃了。
寒静梧转头只见一抹烟绿的背影。
他并不在意那些苍蝇般的人,该清算的他都好好记着,该偿还的他亦会记在心里。
尽管总是前一种人不胜其烦地出现。
茅草屋的门摇摇晃晃,本来是才被他修理好的,而今又毁于盗匪行径。
但愿今夜无雨。
寒静梧移开床头的一具矮柜,陈旧的柜面坑坑洼洼,夯土的地面有浅浅的裂缝。
他取出一块夯实的泥块,下方是铺上软布的凹槽,放着一个小小的铜铁药炉,一枝历练得来的紫云草,一本古怪不已的无名书。
无名书是两月前引气入体时,自他的识海里凝形而出,里面不仅有一套极其适合他的功法,空白的页面还包罗万象,仿佛记载了修真界的一切知识,足以呈现所有问题的答案。
叩问每隔十日才能使用一次,更多限制想要解除,必须不断地提升修为。
寒静梧别无所有,不需要瞻前顾后,懒得怀疑直接上手。
上次他得到了炼化紫云草的丹方,用来缓解先天不足的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