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里,一个白胡子老头出现在了他脑子里,跟他说着话。
“老夫姬达,大周方士也,因一生懒惰,未有将一身绝学传承后人,大限将至,吾心甚悔,遂将一身所学封印于此大惰随身炉之中,留待有缘人。汝以血唤醒此炉,乃炉灵之所选,与吾亦是有缘,吾将一身绝学传授于你……”
这是什么情况?
李子安懵逼了。
可这事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就在那自称是姬达的老头的叙说里,他的脑子里涌现出了许许多多的符号和图案,还有一些晦涩难懂,神神怪怪的东西。
他的脑子越来越昏沉,最后就没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醒了过来。
他的手里没有什么香炉,草地上也没有,身边只有几块普普通通的石头。
他记得那香炉比他的拳头小一点,上面还有些神秘兮兮的符号和图案。他还记得那个自称是姬达的白胡子老头,可是也看不见。
“或许我只是掏出来一块石头,脑子缺氧,那香炉和白胡子老头只是我做的一个梦吧?”李子安心中这样想着。
泉眼疏通,溪水又开始流淌。
李子安了一下呆扛着锄头往回走。
就要走出树林的时候,李子安停下了脚步,看着一截朽木上长着的一丛小蘑菇。
那小蘑菇绿头白杆,菌盖约一圆硬币大小,很是罕见。
李子安的脑子里忽然涌现出了一些信息。
绿头鹅膏菌,毒菌,配猪油二两,花椒十粒,桑叶五片,米糠五钱,慢火熬至成膏,可治跌打损伤,是为金创膏。
李子安顿时愣住了。
他连这种小蘑菇是什么蘑菇都不知道,他的脑子里怎么就冒出一个炼制药膏的秘方了?
他用锄头将那一小丛绿头鹅膏菌铲了下来,然后用一片树叶包着。那秘方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他想采回去试试那秘方的真假。
回家的路上,李子安又摘了几片桑叶。
走下山坡,回村的小路上站着几个人。
李子安递眼一瞅,顿时有点头大了。
为的一个正是月牙村出名的泼皮,马小蓉的男人陈刚。那陈刚比他矮一个头,但生得又黑又壮,嘴角叼着一根烟,正杀气腾腾的盯着他。
“李子安,你玛逼的,你敢打老子婆娘,今天老子弄死你!”陈刚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嘴里叼着的那根烟居然连烟灰都没掉。
李子安拔腿就跑。
穷不与富斗,帅不与丑逼干架。
现在的人不但仇富,还仇帅。
“尼玛逼的,你给老子站到!”陈刚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照着李子安的后背砸了过去。
砰!
石头砸在了李子安的左肩上,疼得他吸了一口气,跑得更快了。
几个泼皮追了一截没追上,一个个撑着膝盖喘气,骂骂咧咧。
李子安跑了一段停了下来,拉开汗衫的领口看了一眼,肩头上被石头砸中的地方肿起了一个大青包,轻轻碰一下都疼。
“那秘方上说金创膏能治跌打损伤,正好试试。”李子安心里这样想着,他绕了一大圈回到了家里。
后院里,一个白老妪就坐在一只太师椅上喂锦鲤,抬头看了他一眼,话也没有一句。
这白老妪就是妻子余美琳的奶奶林胜男。
余美琳长年在外打工,一年也就在老太太的生日回来一趟,住一晚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