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遭了瘟的踹了
老娘的门。「王红梅叫骂着往外走。等到了院里,才发现院里竟站了十数人,个个目露凶光,好似要吃了她。
饶是泼辣惯了,见此场景也吓得腿肚子转筋,哆嗦着问:「你们……你们要干嘛?」
牛三挥舞着手中的扁担,恶狠狠的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你说我们要干嘛!」
「什么断人财路,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王红梅狡辩着,语气里透着心虚。
「听不懂?你当我们是傻的不成?」
「朝天椒是你的吗,你就自作主张将它给旁人?」
「都别吵吵了。」村长拨开人群,望向王红梅,「你闺女回来是为了何事,大家伙儿都心知肚明。朝天椒关乎咱们整个西家屯的生计,这事儿你做不得主。」
王红梅在人群中巡视一圈,未见虞薇念身影,胆子陡然大了起来,扯着嗓子道:「什么关乎西家屯的生计,这东西明明是阿念的,你个老东西来充什么大头蒜?我做不得主,难道你能做主?」
这一下,原本观望的乡亲们也不淡定了,纷纷出来指责王红梅。
一时间,谩骂声不绝于耳。
还是村长一声厉喝,才彻底安静下来。
「王红梅,老头子我虽做不了朝天椒的主,却能做你的主!」
「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想做老娘的主。我呸!」王红梅啐了一口,满脸嫌恶。
见这泼妇对父亲如此不敬,村长大儿子伸手就要打人,却被村长一把拉住,「莫要动手。一旦你先动了手,有理也变得无理。」
说罢,村长又向王红梅道:「从你们落户西家屯的那天起,老头子我就有决定你们去留的问题。这是县令大人给老头子我的权力,你说,我能不能做你的主?」
「你……」王红梅哑口,心慌起来。
这老东西不会真要逐她出村吧。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老东西一定是装腔作势在吓唬她。
王红梅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岂料村长又道:「你那屋基本就是西家屯的,你被逐出村,屋基自是要归还西家屯。不过老头子我可不像你那般没良心,你田地里的粮食,还有这屋子,村里会算成银子折算给你。
明日你同我一道去衙门,等文书划了你的名字,你再寻了衙门里的人给你安排个落脚的村子。」
村长不愿再与王红梅掰扯,说完话就转身家去,只留王红梅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此时的辽安县衙外,虞薇念来回踱着步,心中忐忑不安。
早在在村长带着人去寻王红梅时,她便去地里摘了些朝天椒,快速赶往县衙。
她不知王红梅是否答应了徐娇娇的要求,即便就算应了,也要等到秋收时才能留朝天椒种子。
徐娇娇亦或是何府想要白白占她便宜,她不会答应也不会容许。所以她才请了村长,将王红梅逐出村去。
可徐娇娇背靠何府,此事今日不成,保不齐她还有什么后手。就算此事何府不知,全是那徐娇娇的主意。可向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今日防了徐娇娇,日后说不定还有陈娇娇张娇娇。与其让别人惦记,不如在此之前将朝天椒种子让出去,捞份功劳。
正因如此,她才来了县衙。
正是晌午,烈日当空。街道上无甚行人,略显寂寥。
府衙门口,两个当值的衙役站得笔直,额上被晒出了热汗也不曾伸手去擦。
虞薇念蹑步上前,道:「官爷,民妇是西家屯的,有事要寻徐师爷,还劳烦二位通禀一声。」
其中一人瞧着虞薇念有些面熟,试探着问道:「虞小娘子?」
「是我。」虞薇念抬起头,才发现问话的正是当初领着他们去西家屯的姚衙役。
「您在这侯着,我这就去禀了徐师爷。」
得益于陆解差,虞薇念在县衙算是混了个熟脸。姚衙役并未过多询问便去通禀了徐师爷。不多时,便将人领去了后衙。
简单寒暄几句,虞薇念拿出泛红的朝天椒,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
至于朝天椒的来历,用的还是对周伯恩讲的那套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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