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们去端王府。」
「是!」魏让应声,忙搬了小杌子放地上,好让庄姝上马车。
一行人往端王府赶去。
端王府门口有重兵把守,就连角门和后院的狗洞亦有禁军把守。
又说端王府中,眼下已乱成一锅粥。
此时年过半百的端王正一脸愁苦坐在正厅上。
端王府外被太子下令由重兵把守,今日他府中一只苍蝇都没放得出去,显然太子殿下的态度便是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思及此,端王手脚都吓软了。
他一生碌碌,因投了个好胎,托生在帝王家,享尽了一生的荣华富贵。
端王原就是个闲散王爷,今日府上发生此事,他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纵使婢女手上拿着手帕不断替端午拭汗,却禁不住豆大的汗珠从他脑门不住流下。
少许汗水沿着他雪白肥硕的面颊滴入衣襟,将墨色衣裳浸得越发深。
「王爷,这可如何是好啊?」端王妃捂着帕子,呜咽道。
「快住嘴罢!眼下殿下还没派人来,你就哭嚎上了,莫教人觉得咱们心虚。」
端王妃眨了眨眼睛,不理解端王此话何意。
端王白了她一眼,又见正厅内十来个侍妾皆捂着帕子啜泣,顿时觉得脑门生疼,便嚎了一嗓子:「都莫要哭了!」
他的眼尾扫见站在众人身后的薛三娘,不由怒道:「瞧你们比三娘年纪大,却不如她稳重。咱们府中无人做此事,你们哭甚么?没得让人心烦。」
几名侍妾闻言对视一眼,心道:「出事的可是成钰公主,那是圣上最为宠爱的公主,又是太子殿下嫡亲的阿姊,若太子殿下打定主意要替公主做主,还不知要怎么处置端王府。」
又听端王到了这般境地还要夸赞薛三娘,纷纷向她投去幽怨的眼神。
厅内众人心思各异。
静默一瞬,便见王府管事急急跑了进来,他一时忘了行礼,直道:「王爷,庄良娣带着太子殿下的玉牌来了。」
正厅中的众人如同在等候听审的犯人,闻讯纷纷起了身,左右凑紧到了一处。
庄姝缓缓走来,进了正厅,她对着端王微微福了一礼。
「不敢当不敢当。」端王忙下了坐,见庄姝福礼,便冲她也作了一揖。
庄姝心知端王是俱于她手中太子的玉牌,既要查清楚成钰一事,自然要摆出威严的姿态,遂敛了神色受他这一礼。
端王请她庄姝上座。
庄姝也不推辞,与他同坐上首。
「妾奉太子之命彻查成钰公主之事,还请王爷行个方便。」
端王坐在椅子上,不迭躬身对庄姝颔首:「自然自然,良娣要如何彻查,要我们做甚么?尽管吩咐便是。」
「好。」
庄姝道:「先将昨日在外侍候的婢女尽数叫来,是何人服侍的公主?又是何人替公主斟的酒?一一叫了人来回话」
她这般吩咐,端王便冲王府管事使了个眼色,「还不快将府上奴婢叫来!」
管事应声,带了几个人下去传令。
不多时端王府上的婢女小厮便都来了正厅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