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酒楼,却见一小厮满脸歉意地迎上来道:「小店客满,烦请两位小娘子稍作等候。」
常听栾蘅提起云霄楼,谁知今日竟不巧。
二人正准备离开,忽见楼上跑下来一个俊秀小厮,「两位娘子留步。」小厮伸着手,作挽留状。
俊秀小厮道:「二郎请两位娘子楼上坐。」说着他将手一指,指向二楼阑干处一位郎君。
那人着一身宝蓝金丝襴袍,斜倚在阑干处,不是栾昉又是何人?
栾昉今日见到二人也深感意外。
「阿姝,多日未见,你腿脚都痊愈?。」栾昉示意二人坐下。
庄姝道:「劳栾二哥挂念,现已痊愈了。」
「那便好。」又问:「只见你与九娘二人,怎不邀我家阿蘅?」栾蘅对京中好玩的好吃的事物
如数家珍,她们合该带上她才是。
庄姝如实道:「今日就是为四娘挑选生辰礼,自然不便邀请她了。」
「原是如此。」
「栾二哥又邀何人呢?」
这满满一桌的菜肴,绝不是为他一人准备的。
栾昉神色一顿,继而笑了笑:「今日邀了一位好友,方才得知他不能赴宴,又巧看到你们二人在楼下。」
他等不到人正要离开,见庄姝二人走进酒楼又要离去,便猜到是酒楼客满。栾昉也不想浪费了这一桌好菜,便让酒楼小厮去邀了二人。
庄姝道:「原是如此。」她没有再追问下去。
云宵楼同街还有座酒楼叫木春斋,里面花样百出地烹制素食,最得京中官夫人喜爱。
今日刘氏便携女儿三娘在木春斋用饭。
玉心猫着腰上楼。
刘氏身边的内院管事进溪两眼一瞪,低声问她:「怎去了这么久?」
玉心苦着脸解释:「姑姑,我肚子疼得厉害。」
进溪依旧板着脸,让她快快站好。
内间刘氏与女儿正在用膳,却见她心不在焉,碗中鲜笋依旧置于碗底,手边羹汤也未吃一口。
刘氏道:「这又是怎的了?」
周寄云一手托腮一手拨弄汤勺,回应母亲道:「无事。」
刘氏近来愈发捉摸不透女儿的心思,在家中也常常见她盯着窗牖出神。
她暗自担心女儿别是被什么缠了身,过几日最好带她去寺里拜一拜。
如此想着,刘氏下定决心本月十五带女儿去大慈恩寺上香。
「栾二哥,你在看什么?」
云霄楼中。
庄姝见他一直倚在窗边,似乎在留意着街边的动向。
周寄云今日随母亲上街并未戴帷帽,两人仅在她上马车时遥遥对望一眼,已是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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