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袍男人没搭话,接过捆绑阮声声的绳子就要往里走。阮声声向后挣脱一步,用嘴型告诉他:『我可以自己走。』这样牵着她,让她感觉自己像个只汪。
男人白了她一眼,直接用法术牵引着她向里走。阮声声被满屋烛光晃的闭了闭眼,她直接把头底下去向前走着。
前面男人突然停下脚步,她一个没注意直接撞了上去,她喊了一句无声的「哎呦」。姓方的男人后背被撞了一下,眉毛簇着,似乎有些嫌弃。
摆摆手让让守在大殿的弟子退下,围着站在原地的阮声声走了一圈,抬手把她额头的禁言符扯下来。
「呼」,阮声声深吸一口气,像被压在山下五百年重见天日的孙猴子。看着男人,如倒豆子般把疑问都问了出来:「你是谁?你为什么绑架我?我又不认识你,我又没钱,你们玄天宗也不差钱吧,为什么要绑架我?你们修道的人不都将就清心寡欲吗?总不会是想劫色吧!」
方鸣州抱臂眉毛蹙着,嫌弃的扣扣耳朵,「不是我,是掌门要见你。到你是,何方来历,让掌门日日牵挂。」
阮声声:(=°Д°=),掌门对她日日牵挂?没记错的话,玄天宗的掌门可是男主季知节啊。她突然想起来,前些日子季知节管她叫师妹的事。
她当时以为季知节肯定是认错人了,没想到这哥们还挺执着,派人不远万里把她绑过来。
阮声声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你们掌门认错人了,你先把我松绑,等他来了我会和他说明的。」
「等掌门来了再说。」方鸣州满不在乎的变了出个凳子坐下,留阮声声自己傻了吧唧的站着。
大殿里空荡荡的,主要以白色为基调。除了上方有四个主位,就剩一个根粗壮的顶梁柱。
她还在这东瞅瞅西看看,大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月白色身影从外面快步进来,或许是走的急,额头上还渗出一层细汗。
方鸣州起身,还维持吊吊的样子向来人行礼,「掌门,人已经带到。」
季知节站在那,话是对着方鸣州说的,可眼睛一直盯着愣在那的阮声声,「鸣州,你守在外面,不许人进来。」
方鸣州张张嘴,但还是没多问,转身离开。
空旷的大殿此刻就剩他们俩四目相对,阮声声率先打破尴尬,讪讪笑着:「季掌门认错人了吧,还用这么特别的方式把我请过来。」她故意把请字说的重些。
听阮声声的话,季知节如梦方醒,拖着月白色衣摆挪步到她面前。一双凤眸里满是复杂,修长的手指将她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
「师妹,你一点也没变。」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还透着些无力。
阮声声刚想开口解释:你认错人了,赶紧把老娘松绑。
就听季知节再次开口,「师妹,当年的事你若知错,我与你可以重新开始。」言语中还透露着语重心长,好像再给她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第14章再敢动我魔尊的的人,就不止瘴气这么简单了
!!?
重新开始?是她想的那个重新开始吗!
阮声声向后退两步,与他拉开距离,慌里慌张地说:「季掌门你认错人了,我可能和你师妹长得很像,但我真的不是她。」如果之前她还想抱男主大腿,那现在她只想离季知节远点。
怎么感觉季知节比景肆还危险,搞不好就晚节不保了。
季知节微微一笑,露出副看透一切的表情:「师妹莫要装傻,你若不认识我,怎会知晓我的姓氏。」他手指微动,绑着阮声声的绳子自动解开。
「自是听说的。」
阮声声真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当时在景肆那就吃过这方面的亏,自己怎么不长记性。
果然,季知节听到她的辩驳,说出了和景肆一样的话,「先不说我当掌门时间不长,名讳不会人尽皆知。且历届掌门都会有自己的仙号,真正的名字根本不会有几个人知道。」
说到这,刚才方鸣州变出来,还没收回去的椅子自动划到阮声声身后,像有吸力一样让她自动坐上,两只手臂也被牢牢地固定在两侧扶手。
阮声声挣扎无果,焦急的向他解释:「大哥我真不是你师妹,如果她和我长得一样那可能是这个世界的分我,但是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有什么仇什么怨,找她别找我。」
可季知节恍若未闻,一步一步走向犹如待宰羊羔的阮声声,那张晴朗俊秀的脸多出份阴狠,葱白般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声音带着蛊惑:「师妹,你既然是诈死,就一定知道那只小龙妖的下落。告诉我,你不光不会受半分痛苦,还可以成为我的道侣。」
「大哥,你说的我都听不明白,我真不是你要找的师妹,我也不知道什么龙妖,道侣就更不能做了。」阮声声声音带着颤抖,没想到季知节这么变态,做掌门都这么没有门槛的吗。他不是男主吗,不是应该集正义与慈爱于一身吗,可现在怎么看都和这两个词搭不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