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想去外面吹吹凉风,清醒一下。身上的衣袍却在站起来的瞬间,失去支撑滑落下去。
景肆:……
他的衣服怎么解开了,谁这么大胆子?
努力想着失去意识前的事。
阮声声来到魔王殿之后还想着跑,磨磨蹭蹭的不愿意过来,他直接施法让人飘了过来。
之后,他想不起来了。
指尖摸索在心口的伤处,伤口竟然已经愈合的七七八八,而且残留着金疮药的味道。这伤口乃是神器所伤,金疮药可没有这么好的疗效。
除非是阮声声……
*
就这样。
翌日清早。
远处几声清脆的鸟鸣,叫醒了沉睡的云朵。扶光划破青色天际,温柔的散落在大地。
阮声声昨夜被吓的在床上猫了好一会才睡着,所以今日格外贪睡。
伴随女孩均匀的呼吸声,一个规则的圆圈在她身下逐渐扩张。
……
「哎呦~」
懵逼的阮声声此刻有些懵逼的趴在地上。
什么情况?又穿啦?
她不是在睡觉吗,怎么跑到树林子来了?蒙蒙的揉了揉鸡窝脑袋站起来。使劲的把眼睛睁大,昨天哭鼻子的后果,就是眼睛肿的像两个核桃。
这是什么地方?
前面是树,左边是树,右边也是树,后面…
转过头,就和一张表情不算很好,但长得很好看的脸对了个正着。
吓得连忙后退两步,摆了个笑脸,「魔尊大人早啊!」
这一眼,瞌睡虫都跑没了。幸好自己睡觉穿衣服,否则就晚节不保了。
景肆今天恢复了他平日里的装扮,华丽的黑色锦袍刺着精细的金边,头发半披半梳用一根玉簪固定披在身后,眼眶依旧镶着一抹红。
此刻正好整以暇的抱臂「看」着自己。
阮声声目光瞥到他身后的软榻,上面还有脑袋枕后留下的坑。
看来景肆的生活还挺惬意。
男人抿了下嘴,似乎有些嫌弃:「卯时,还早吗?」
阮声声立刻像背乘法口诀一样,把时辰表在脑子里过了一边。卯时,就是早上五点至七点。看太阳上升的高度,现在最多就是六点。
不早吗?
「魔尊大人说的对,不早。」她违心的点着头附和。
景肆冷哼一声,转身留下个「算你识相」的表情。回到软榻上,懒洋洋的卧着。
阮声声不服气的摆了个鬼脸,但很快恢复正常。这人大清早把自己从被窝里薅出来,就让她看着他惬意的躺着?
左脚哀怨的蹭了蹭右脚,像安抚好兄弟一样,互相安慰着。没人睡觉会穿鞋,她也不例外。
虽然脚下是青石地面,站久了也挺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