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开个嗓子唱个歌就能获得比接客一晚上还要多的赏钱,万芳斋谁见了沈木鱼他们那帮少爷不围上去争个头破血流。
凌砚行有些诧异:“只是作陪?”
云娘连连应声:“是是,只是陪陪酒,小少爷似乎不喜欢别人靠得太近,所以……”
云娘的话被赵钱孙一阵咳嗽打断,她今日不在醉仙楼,自然不知道她和赵钱孙准备的“仙人跳”被靖王撞见了,她斋里姑娘的手当时还伸进了沈木鱼的袖子里。
云娘低下头,奇怪的看了眼矫揉造作的赵钱孙,两个人眉来眼去,互相使眼色。
凌砚行冷冷一笑,“眼睛有病不如本王帮你们挖了。”
赵钱孙吓得面色惨白,愤懑的剐了眼云娘,只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交代了。
两千五百两是在他身上割肉了,他想着沈木鱼从来不找女人过夜,说不定是沈大人在这方面家规森严,便想着让人把沈木鱼勾上床,再狠狠敲诈一笔。
“呵。”凌砚行脸色沉了下去,“调戏花魁被打又是怎么回事?”
赵钱孙破罐子破摔:“其实是小人的另一个仙人跳。”
凌砚行:“……”
“但他调戏是真!他要花魁脱衣服给他看,甚至还欲强行动手!”
凌砚行眼皮一跳:“花魁是男人?”
赵钱孙一顿,不好意思道:“骗那两千两的时候小人骗他说花魁娘子进化了,从男人变成雌雄同体了。”
这就是他当初为了骗钱随口胡诌的好东西。
男人哪还能变异啊!
他上哪找雌雄同体的人去!
沈木鱼好糊弄,他原本以为那次也能糊弄过去,没想到人家来了兴趣想看看雌雄同体长什么样,一定要让花魁脱了裤子瞧瞧,这不是情急之下才打了他一拳,把人打飞了出去。
凌砚行额角疯狂跳了两下。
沈府,琼云轩。
沈木鱼一进院子,发现自己寝屋的灯竟然亮着。
沈木鱼好奇的掀开门缝往里瞧,确保自己没看见怒气冲冲的沈老头,才放心的推开门进去,一边走一边脱衣服。
绕进内室,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扒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身雪白的亵衣亵裤。
沈木鱼发现自己离开时明明勾起来的床帐子都被人放下了,他心里存疑,没有第一时间把自己扔进床里,而是拨开了散落的床帐。
一个清秀的少女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双手紧张的拽着被褥,一对细腻雪白的锁骨绷了起来,泛着桃红。
沈木鱼始料不及,哪见过这种场面,吓得下巴都掉了,俊俏的脸上布满惊悚。
尤其是这张脸他还认识!
跟了原身四五年伺候他饮食起居的大丫鬟——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