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她的防守过于敬业。他走左路,她精准左向拦截。他变右路,她马上折返堵塞。她叫他连前进一厘米都成了难题。
别无他法,他只好俯身低头,偷吻她一下。
她猛然懵住了,愣在原地。
他趁机绕过她的身体,踏入禁区,低手投篮,扳回一局。
他们打成了平手。
黄恩宜气急败坏,埋怨道,“你耍赖!”
韦柯供认不讳,“不来点手段,我没办法过你。”
黄恩宜赌气,“不来了。”
黄恩宜转身,大踏步离开。韦柯拾起篮球包,迈开长腿,几步追上黄恩宜。
他低头想亲她,她侧过脸躲开。他再迎上前,亲吻她的脸颊。
正巧有周末补习的三两学生走过,撞见这幅场景,比两个当事人更难为情,急忙埋头走开。他们也觉着不妥当,变为正经的模样。两个人,隔着一段距离,自顾自走着。
熬到走出校门,他牵起她的手,她抿嘴偷笑。
树荫浓密,光影斑驳,一叶银杏随风舞蹈,飘落于路边面馆的餐桌。
他看见了她上扬的嘴角,逗她道,“不生气了?”
她叛逆地立刻撇嘴,努力挣脱,想从他手中抽离。他反倒握得更紧了一些。
走过晕染橘色日光的午后。
他的气息在她耳际环绕,温热酥痒。属于两个人的秘密交谈。
“待会儿一起洗澡?”
“想得美。”
“你跑不掉的。”?
拜年
天气渐寒,今年冬天已然来临。
在那个特殊的日子里,黄恩宜陪同韦柯,带上一束白色郁金香,去往墓园。
阴天,灰云厚重,世间阴沉。
一阵寒风侵袭,黄恩宜打了一个冷颤,悄悄拉高了内搭毛衣的领口。她以往少有来墓地,对周遭一切稍显陌生。不像韦柯,驾轻就熟。黄恩宜被韦柯牵着,缓慢爬行。温热的体温传递,是冬日里的一抹暖意,能够让彼此安心。
一步一石阶,直至走到了母亲的墓碑。
墓碑干净整洁,像是被人打扫过,连昨夜下雨的痕迹也被悉数抹去。墓前放着一束白色郁金香,和他们手中的花束几乎一样。
“爸来过。”黄恩宜将手中的花束并排放置,“他可能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