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银发青年受惊的小兔子似的瞪圆了眼睛,看看他,再看看他手上的面具。
也不用问了,这绝对是失忆了。
“你是……景光?”
诸伏景光意外于对方居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你记得我?”
知花裕树没好意思说自己在保险柜的文件袋里放了很多张他的照片——看起来更像是暗恋对方的变态了。
“哦,因为我丢失的记忆刚好停留在我和小时候的你在树林里玩的时候。”知花裕树摸摸鼻子,又低头揉了揉香蕉抱枕的香蕉把,再揪两下沙发罩。
诸伏景光蹙了蹙眉。
小树之前是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一失忆居然刚好反过来了吗?好在看起来只是记忆停留在了那时候,而不是智商也跟着倒回去了,不然还真有点难办。
知花裕树也在思索。
为什么记录里本应还在昏迷的诸伏景光会变成另一种模样——那个应该叫易容吧?而且自己应该也是此事的知情者,两个人的关系还很好。
另外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像自己猜测的那样喜欢这个人吗?
“小树。”
怎么会呢?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会断情绝爱,绝对不会再喜欢任何一个男人了,难道景光能让他违背原则?
“小树……”
虽然对方小时候挺可爱的,但他对他只是对朋友的那种喜欢,至于说现在,和对方待在同一个空间确实不会让他感到排斥,甚至还很安心,但是……
“在发呆吗?”叫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的诸伏景光又走近了几步,脑袋顶的红色感叹号看起来差点砸知花裕树脑袋顶上。
知花裕树下意识捂住头,抬眸。
靠得太近了。
好大!看起来软软的,很Q弹。
唔,那他确实有可能会喜欢上景光了。看在这份沉甸甸的证据的份上,确凿无疑的。
第166章
诸伏景光担心知花裕树除了失忆,还会有别的症状,目光专注而细致地扫过他身上每一个细节。
“没事,我在给自己上发条。”知花裕树抱着抱枕一板一眼地解释。
他的精神看起来倒是很好,似乎没有受失忆的困扰,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只是不知为何,耳朵根逐渐红了起来,红晕逐渐蔓延到脸颊,像是草莓汁洇开在了牛奶中。
诸伏景光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发痒,进而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太近了。
睫毛在眼前颤,柠檬的味道往鼻端扑。
好香。
好香啊。
在这样近的距离深深嗅闻很可能会被当成变态,因此诸伏景光只是很克制地吸了口气。
耳根是不是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