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
谢谢,你要不说,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从道德水平不高变成邪恶势力了。
安室透把自己的床铺也铺好,蹲在地上的时候说:“还有,今天的打赌,是你赢了。”
“欸?但是那是夏目阳平自首的。”知花裕树说。
铺好床铺的安室透直起身,抬眸看向他,神情在卧室淡黄的光下显得很柔和。“不,是你赢了。能让凶手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显然比只是找出凶手更重要,所以我承认自己输了。”
他笑了下,“花,你做得很好。”
知花裕树努力压着上翘的嘴角,“只是做了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不过既然波本你认输了,就要答应我一件事。”
安室透:“当然,愿赌服输。”
知花裕树点点头,“等我想好让你干什么再告诉你。”
其实知花裕树早就想好了,这件事就是让波本待在家里,不许跟着他,期限的话24小时就行,时间多了他可能会起疑。
这个公安警察不像苏格兰那么听话,得防着他点。
知花裕树的想法这天半夜就破灭了。
没能等到天明,被和诸伏高明的紧密拥抱暂时缓解的皮肤饥渴症在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又一次发作到让知花裕树受不了了。
表面上没有任何伤口的皮肤下就像是有一张张小嘴在张口呼吸,不疼,就是一阵阵的麻痒,像是都快要喘不过气了,不停地吸来吸去。
现在摆在知花裕树面前的有三条选择。第一,摸到森田小姐的房间里,用麻药迷昏她后抱着她;第二,马上发消息给高明哥,让他回来再让他抱抱;第三,爬出睡袋,钻波本的被窝。
第一条因为太过变态首先排除,第二条的话对知花裕树的良心提出过大挑战也被排除,那就只剩第三条了。
反正波本本来就被boss要求照顾好他,他又有一次波本使用卡没用。
而且波本一个直男给他抱一晚……抱几天又能怎样,少不了一块肉。
他都帮波本隐瞒卧底身份了,这是波本应该做的。
大不了之后帮波本追老板娘。
知花裕树越想越理直气壮,他从帐篷里爬出来。
安室透的睡眠很浅,知花裕树在帐篷里连着翻了两下的时候他就睁开了眼。
良好的听力让他清晰地捕捉到安静的黑暗里知花裕树不停翻身坐起又躺下的声音。
这是安室透第一次和知花裕树睡在距离这么近的地方,因为不了解对方以前的睡眠习惯,也不好判断这种状态于他而言是否是正常的。
难道帐篷这种环境还是不够封闭,他必须要把自己完全锁死才能睡着吗?
安室透正在犹豫要不要问问知花裕树是不是不舒服,便听到帐篷的拉链被拉开,他下意识闭上眼睛装睡。
黑暗里很轻的脚步生靠近他。
知花裕树在他床铺侧边蹲下,小声叫道:“波本。”
现在直接睁眼会显得有些假,安室透打算等他再叫两声,就装作刚醒的样子睁开眼。
可是知花裕树没有再叫下去,安室透只觉得自己的被子被掀开一角,一具温热的身体迅速挤了进来。
安室透:!
他顾不上什么装不装睡,赶忙睁开眼。
那张好看得像久负盛名的画家一笔笔勾勒而出的脸庞极有冲击性地撞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