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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卞吃啊吃啊丶嚼啊嚼啊,那边说啊说啊丶聊啊聊啊。
吃完饭,隋卞搞了一会学习,又看了部电影,不一会隋兴远回来,来房间看过他,隋卞洗漱后上床。
他关了灯,想睡觉,脑海里却渐渐被一些零散的画面充塞。
不是激烈的打架,不是冗长的斥责,
而是一个人,在走一段路。
在混着冷风的寒雪中,有个人在走路。
好奇怪,明明不是下雪的季节,他却对这个不明所以的丶混乱的场景印象深刻,且不觉得违和。
大概是因为她身上有和冬雪相似的特质?冷冷冻人,又莫名……将人往里诱。
那个楼——射箭和保龄球?
隋卞猜,肯定是射箭。
她就适合这项运动,冷血无情,一阵见血。
他想着想着,眼皮变重,手忽然朝空中挥了一下,将她头上的奶茶打倒。
雪花,一片两片,渐渐成了堆。
*
隋卞是到了班级才想起来孔乘安给他惩罚那回事的。
他是真恨这个惩罚啊,那么丢脸,那么无能。
但没办法,错了就是错了,他多乖宝宝啊,肯定老老实实接受惩罚呀。
他在那挑挑拣拣犹豫着带什么书上去早读,黑板上方的广播咚咚两声。
孔乘安抑扬顿挫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昨天!我们学校发生了一起性质非常恶劣的打架事件!我多次重申,同学之间要友好相处,尽量避免冲突!更不要主动去惹是生非!」
这一句,大家都知道说的是谁。
接着孔乘安又就校园安全有的没的说了大概十来分钟,最后才宣布对两人荒唐的惩罚。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隋卞要在讲台上站一天了。
他一想,觉得自己还是要带本大一点的书,把他从头发到脖子全部都罩住。
他可不想在不经意间和下面谁谁谁对视然后在讲台上笑出来了。
早读下课,几人照旧去吃早饭,回来后,隋卞看了眼课表,带上书上讲台。
该说不说,尴尬肯定是尴尬的。
上着课,所以大部分人那都是要抬头看黑板的,隋卞始终保持着视线不偏移,打死不和台下任何人对视。
但偏偏,就是有意外。
萧然今天原本是不想来的,因为他摔了啊!但当时情况特殊,印琨拿球杆推他时,两人是处在一个抢球的状态,马匹都是停下来的,所以摔的那一跤还真没有特别严重。
甚至,就只是脚腕有点擦伤,和大腿青了半边而已。
所以他爸还是让他来学校。
但他上课又听不懂。
所以他的表情就很便秘。
那种痴呆中带着点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