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印琨那傻逼又回来了你知道吗?」
「哦,知道啊,我下午来的时候还看见他了呢。我估计那个新来的叫什么许愿的完了,本来被踹了一脚他心里就怨恨着,后来又被印主任停课了,我那会看他眼里都闪着光,估计休学的这几天一直在家里想着到时候怎么折磨许愿呢。」
「那肯定的啊,我听说他约许愿在老摄影房见面,老摄影房!这傻逼是真颠啊!」
「老摄影房?我天……那不就是之前何心妍被他逼得跳楼的地方?」
「对啊,所以他这次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算了算了,别说这些了,他这种人咱们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几人决定不再谈印
琨了,却见旁边的琴房被「唰」地推开,一道身影飞速闪过。
其中一个刚才谈论的人手中的薯条吧嗒一下掉在乳白色的桌子上,慢慢塌下去。
「卧槽!被隋卞听到了?!」
另一个女生惊魂未定,「隋卞听到应该没事吧?他又不是多嘴的人。」
旁边人说:「可是他跑得很急哎,是不是去找印琨了?」
对面的人及时出手制止再谈这个话题,「行了,到此为止了,别说了,救不救都跟我们没关系。」
*
老摄影房并不老,基础设施也与其他教室无异,只是可能因为有过冤魂,所以凭空添了几分怨气。
许愿知道这摄影房里死过人,所以她才选择来的这。
她想赌一把。
印琨从后门进来,花几秒适应了这昏暗的光线,接着流里流气地眯着眼推了一把许愿,「你倒是会选地方,来了个这么地,看来最近规矩学得还不错?」
许愿目光不动声色地朝墙上的钟睇了眼。
应该……快来了吧?
许愿看着印琨,坦坦荡荡:「我想这个地方你应该会熟悉点,所以就选了。」
屋内没开灯,有点蓝,有点暗,不过并不影响印琨看清许愿的脸。
他发现,她的眼神是真的牛逼。
就让他觉得这世上还真有人不怕死。
印琨笑起来:「我就说你跟别人不一样嘛,果然不一样!」
许愿面无表情地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一遍,洗耳恭听的模样,「你那天说要找我算帐,可我迟迟等不来,我很好奇,你要怎么找我算帐?」
印琨坐到桌子上,紧硕粗壮的大腿上肌肉绷着,「你管我怎么和你算帐?你知道了又能怎样呢?我就是想弄死你,你又能怎么样?何心妍她爸开那么大一酒厂我都敢弄,你一个破受资助的贫困生敢在这跟我叫板?」
许愿但笑不语地靠着墙,手背在身后。
她手上上次被他推倒的伤口还没有好全,现在因为按压,隐隐作痛着,带着人的神经一抽一抽。
不过这种痛并不是纯粹的痛,而是带着点兴奋的麻感,血液都好像被加了电。
她抬头,「也是,我不用管你要做什么,毕竟像你这样下三滥的人除了欺负别人,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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