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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柠檬（第3页）

nbsp;nbsp;nbsp;nbsp;韩窈分明知道她的意思，却眼眸微动，偷换了概念：“嫌我刚才做得不好吗？”

nbsp;nbsp;nbsp;nbsp;“不是，我……”

nbsp;nbsp;nbsp;nbsp;“好了，不用多想。”韩窈轻声说，“晚安。”

nbsp;nbsp;nbsp;nbsp;两人一如既往依偎着进入梦乡，就连睡着了，韩窈也不会松开手，似乎生怕身旁的人跑到哪里去。

nbsp;nbsp;nbsp;nbsp;可是陆晚柠睡不着，她知道这就是不对的。

nbsp;nbsp;nbsp;nbsp;韩窈不允许她朝陌生人投去目光是不对的，随口把生死挂在嘴边是不对的，每分每秒都要像链子一样紧紧缠住她是不对的。

nbsp;nbsp;nbsp;nbsp;她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就算她还不懂到底什么是爱，也知道从韩窈眼底藏着的疯狂绝不能称之为正常的感情。

nbsp;nbsp;nbsp;nbsp;她是人，不是谁的玩具，为什么连看谁一眼都要得到批准。

nbsp;nbsp;nbsp;nbsp;可她怎么能说出口？韩窈会像玻璃一样碎掉的。

nbsp;nbsp;nbsp;nbsp;韩窈吃定了她舍不得。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陆晚柠再度梦到以前，疲惫地起来洗了把脸。

nbsp;nbsp;nbsp;nbsp;从前她被“活不下去”这几个字困了太久，但是现在看起来并非如此。没有自己的这五年，韩窈不也活得好好的。

nbsp;nbsp;nbsp;nbsp;这是好事。

nbsp;nbsp;nbsp;nbsp;没有谁离开了谁是活不下去的。

nbsp;nbsp;nbsp;nbsp;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多到她的大脑运转不过来。

nbsp;nbsp;nbsp;nbsp;先是被高总骚扰，在公司大闹一场，以为要被开除，却不用承担任何后果，甚至还被调入了徐珍总的团队，某种意义上可以算是升了职。

nbsp;nbsp;nbsp;nbsp;陆晚柠也听说了高总的一些后续。

nbsp;nbsp;nbsp;nbsp;听说，有其他女员工也站出来跟公司反映此前明里暗里受到的一些骚扰。高总只是其中之一，蟑螂们暗地里早就成窝了。公司开除了涉事人员，还向这些员工提供了法律援助，配合她们进行起诉。

nbsp;nbsp;nbsp;nbsp;还听说，在事发的第二天，高总重病发作，一直躺在病房里没有出来，现在还是植物人状态。据说是家族遗传的旧病，本就时不时发作，经诊断跟陆晚柠没有任何关系。

nbsp;nbsp;nbsp;nbsp;工作这边，徐珍是个很严厉的领导，陆晚柠在她手下做事，很快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工作压力和负担。

nbsp;nbsp;nbsp;nbsp;不过拜跟韩窈在一起的那些岁月所赐，陆晚柠最大的优点就是能抗压、能吃苦。新的部门有很多挑战，不过她待了一个月就差不多能跟上节奏了，渐渐融入了进来，还学到了不少东西。

nbsp;nbsp;nbsp;nbsp;徐珍也罕见地夸了她两句，“好好干，年底奖金有希望。”

nbsp;nbsp;nbsp;nbsp;陆晚柠眨了眨眼，没有回答。

nbsp;nbsp;nbsp;nbsp;因为她不敢相信。

nbsp;nbsp;nbsp;nbsp;所有的事情都太正常，太完美了，就像是游戏里的happyendg。做坏事的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她努力工作，步入正轨，生活越来越好，暂时不必再为拿不到工资而发愁了。

nbsp;nbsp;nbsp;nbsp;完美得实在是不像真的。

nbsp;nbsp;nbsp;nbsp;这个世界什么时候这么好过？

nbsp;nbsp;nbsp;nbsp;还有，这一个月以来，她一次都没有见过韩窈。

nbsp;nbsp;nbsp;nbsp;本周公司又开了一次临时股东会，陆晚柠还有些紧张，但始终没有看到韩窈的身影出现。

nbsp;nbsp;nbsp;nbsp;她跟同事不动声色地打听了两句，得到了这样的回答：“肯定都是底下的牛马来参加啊。上次是特殊情况，大小姐心情好了下基层来视察而已，你想想，人家复城那么大一个集团，平时日理万机，哪有空管这种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