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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柠檬（第2页）

nbsp;nbsp;nbsp;nbsp;陆晚柠脸比发烧还要烫，羞得闭起眼睛避开她的视线。

nbsp;nbsp;nbsp;nbsp;可韩窈还不许她闭，把冰凉的左手放在她眼皮上，“睁开。”她知道陆晚柠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人。

nbsp;nbsp;nbsp;nbsp;这种态度甚至都称不上撒娇，因为韩窈的口吻总是淡淡的，只靠着眼波中荡漾的那一点渴望又柔软的光让陆晚柠心软下来。

nbsp;nbsp;nbsp;nbsp;陆晚柠败下阵来，无奈地睁开眼，笨拙地回应韩窈的吻，声音含混不清，断断续续：“为什么……总要亲亲抱抱，你又不是小宝宝。”

nbsp;nbsp;nbsp;nbsp;“我是啊。”韩窈一边说着，一边理所当然开始做恶劣的事。

nbsp;nbsp;nbsp;nbsp;还是那样，陆晚柠只要一动弹，稍稍碰到韩窈，她就直勾勾地盯着陆晚柠说疼，显得自己被欺负了一样。

nbsp;nbsp;nbsp;nbsp;被欺负的到底是谁啊？

nbsp;nbsp;nbsp;nbsp;陆晚柠死要面子，不管被怎样摆弄，都不喜欢出声，宁肯把自己嘴唇咬出血、咬到眼睛红得像兔子，都不肯服输。

nbsp;nbsp;nbsp;nbsp;韩窈在这方面不强迫她，只是耐心凝视着她的脸，睫毛垂下漂亮的阴霾，然后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替她将嘴角的一点血迹抹掉，舌尖一舔而净。

nbsp;nbsp;nbsp;nbsp;“甜的。”她笑着说，“柠檬是甜的。”

nbsp;nbsp;nbsp;nbsp;然后不肯错过陆晚柠每一个细微的反应，不论是眼睫颤抖，呼吸急促，还是脸色愈来愈红，如阅读诗集一般，逐字品尝，仔细咀嚼。

nbsp;nbsp;nbsp;nbsp;韩窈还喜欢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从锁骨开始一点点种花，最终变成盛放得没有边界的玫瑰。

nbsp;nbsp;nbsp;nbsp;陆晚柠觉得自己就好像她的玩具，被摆弄成喜欢的样子，无力反抗，旋即听着韩窈在耳边说，“我们一辈子都要待在一起。”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下辈子也要。”韩窈微笑着，用左手握住陆晚柠的手腕，轻轻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不同于陆晚柠轻易燃起的温度，她的皮肤总是冰冰凉凉的，摸起来像黑曜石，看上去又白玉无瑕。

nbsp;nbsp;nbsp;nbsp;“不然我活不下去的。随时都会死掉。”她一遍一遍地呢喃，“别看别人好不好。”

nbsp;nbsp;nbsp;nbsp;“眼里只有我就够了。”

nbsp;nbsp;nbsp;nbsp;可是陆晚柠觉得自己才是要死了。被韩窈弄死的。

nbsp;nbsp;nbsp;nbsp;她侧身，试图逃去关旁边的台灯，又被韩窈一把拽回来。

nbsp;nbsp;nbsp;nbsp;黑暗中，陆晚柠再次把嘴唇咬出了血，仰头隐约看到韩窈的长发垂在一旁，露出一侧纤细的脖颈，脆弱得像一折就断的花，却偏偏把自己玩弄在股掌之中。

nbsp;nbsp;nbsp;nbsp;“答应我不看别人。”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答应我。”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韩窈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总能等到她屈服。

nbsp;nbsp;nbsp;nbsp;“……答应。”

nbsp;nbsp;nbsp;nbsp;这种事情，什么时候结束从来都不是陆晚柠说了算的。

nbsp;nbsp;nbsp;nbsp;直到筋疲力尽，韩窈才从她的睡衣下把沾湿的右手抽出来，用床边的湿巾擦干净，随后再度紧紧抱住陆晚柠，把脑袋贴在她的肩上。

nbsp;nbsp;nbsp;nbsp;陆晚柠沉默许久，说：“这样是不对的。”

nbsp;nbsp;nbsp;nbsp;“哪里？”

nbsp;nbsp;nbsp;nbsp;“哪里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