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不会笨到掉下去。其次,我不觉得就三楼这点高度,能让我怎么样。最后,我不是琉璃做的,没那么容易碎。」
时星杳推开他,本就因为阮见秋不舒服的心情更差了。
想rua二哈来疏解下情绪都挨训。
她这什么命。
傅斯聿沉沉盯着她,就在她以为他要动怒之际,他松开她的手,转身离开房间。
时星杳站在原地,细眉紧蹙。
「时小姐。」门口的容管家犹豫着开口,「您不该这么不拿自己的安全当回事的。」
「容叔,我没有骗他,三楼这点高度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时星杳抿抿唇,「他那么紧张做什么?」
容管家叹了口气,「如果是您,曾经经历过心爱之人突然离世的打击,或许也不会做得比少爷更好呢?」
时星杳更不解了,「心爱之人离世?什么意思?」
容管家以为她是赌气才故意装傻,于是道:「三年前少爷以为您已经死了,经常在您的墓碑前喝得烂醉,导致胃穿孔住院。」
「胃病和头痛症就是那时候落下的,到现在越发恶劣,身体有了油尽灯枯之兆。最严重的时候,少爷连药都不愿吃,就那么熬着。」
「毫不夸张地说,您的死也带走了他生的欲望。」容管家低下头,「时小姐,您或许不知道,当您再次出现在这里,少爷有多高兴。」
「他珍惜您爱重您,同样也患得患失,害怕悲剧重演,所以容不得您身边有一丝危险。」
时星杳呆在原地,容管家的话如一记惊雷在脑海里炸开。
她三年前明明是自己走的,怎么会是死了?
还有墓碑,那又是什么鬼??
难怪傅斯聿会说「已故初恋」,祁听也说她死而复生。
她还以为他们在怪她当初离开,故意这么说。
原来在他们眼里,「纪星杳」真的死了!
太多疑问一股脑向她砸来,砸得她脑袋发懵。
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推开了主卧的门。
「傅斯聿……」
话刚出口,时星杳在看到从浴室里走出来,只围着件浴巾的男人,一下呆在原地。
他身上还携着浴室带出的水汽,水珠顺着眉骨淌下,从性感的两抹锁骨滚落。
途径宽阔胸膛,壁垒分明的腹肌,最后没入人鱼线中。
极富力量与美感的线条随着他呼吸微微起伏,透着种有别于他平时矜冷贵气的野驯。
不容直视。
时星杳耳根腾地一热,急忙移开视线:「我有话跟你说,你先把衣服穿好!」
本来那张脸就够蛊惑人了,穿成这样她还敢看他么?
「有话直说,我还要忙。」
话落,傅斯聿拿起一瓶冰水喝了口。
约莫是怒火未消,他此刻面无表情,薄唇紧抿。
额前半湿的墨发遮住凌厉的眉峰,衬得眼尾狭长的墨眸愈发清冷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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