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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罗拉了拉李衔的袖子，皱着眉说：「皇上，别打了……臣妾没事的……」

李衔的眼睛里全是狠厉：「在宫里，你什么都不是。」

「现在，给朕唯一的妃嫔行礼。」

我一字一句：「要我给这个贱婢行礼，不如让我去死。」

碧罗的身子抖了抖。

我拉着瑶瑶的手，她怀里仍旧抱着那只小狗。

我说：「瑶瑶，我们回去。」

李衔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全是隐忍。

他不能动我。

我是武将之女林瑜，他需要我的势力。

这时，一直没出面的碧罗突然「哇」了一声。

「好可爱的小狗啊！」

她拽着李衔的袖子撒娇：「皇上，你可以赐给臣妾这只狗吗？」

李衔松动了眉头，拍了拍她的手说：「当然可以。」

瑶瑶顿时把抱着它的手收紧。

我回过头：「凭什么？它是我先发现的。」

「这是朝外大臣进贡的贡品。」李衔说：「自然是我的东西，我想赐给谁，就赐给谁。」

我闭了闭眼，看了看瑶瑶怀里的小东西。

它已经瞪大了眼睛，似乎在好奇自己会去向何方。

也不知道，碧罗会不会对它好一点。

「除非。」李衔看着我似笑非笑地开口：「你求求我，我就给你。」

我没有犹豫，示意瑶瑶把它放在碧罗的腿边。

然后径直走了过去。

李衔却不打算放过我，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你知道朕最讨厌你什么吗？」

「从来不肯跟我服一次软。」

「我可是皇帝！」

我用力扯开他的手：「你不是想保护好自己的皇嗣吗？」

我朝碧罗抬了抬下巴：「她跟你服软，不就行了。」

和他初识时，他总说要把所有的好都给我。

我脾气爆，性子直。

他就软磨硬泡留在我身边。

直到在床第上，与他耳鬓厮磨，他低低地喊了一声：「碧……」

碧罗。

现在，那个肯软下性子跟他撒娇的人回来了。

多可笑，我堂堂武将之女，居然是一个贱婢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