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言至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做似乎是不好的。
他和贺洲已经不是原来的关系了。
他不应该出了事情就直接跑到贺洲的家里,他不应该出现在正在洗澡的贺洲面前,他不应该直接抱上贺洲,更不应该像现在一样躲到贺洲怀里哭,并试图寻求贺洲的安慰与庇护。
他应该松手,他应该擦干净眼泪,他该说一声对不起打扰你了,然后去找一个酒店或者是回父母家。
……但是他不想。
邱言至抬头看向贺洲,脸上还挂着些泪痕,他声音哑哑的:“贺洲,我今天晚上……可以睡在这里吗?”
贺洲点了点头。
……那我能和你睡吗?
这句话邱言至没说出来。
因为实在是太过分了。
邱言至有些不舍地松开了贺洲,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说:“……我睡……哪一个屋子?”
“你原来的屋子里被褥还在。”贺洲说。
邱言至抿了抿唇,然后说:“……那,晚安。”
“晚安。”
。
邱言至躺在床上关了灯,想要睡觉,可闭上眼睛,眼前就猛地浮现出那些密密麻麻的监控器。
邱言至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打开灯,在这房间里又全翻了一个遍,没有翻到任何监控器,这才又躺回床上。
可依旧是无法入睡。
邱言至从床上下来,轻手轻脚地走到了贺洲的房间。
贺洲房间还开着灯,淡黄色的灯光从门缝里漏了出来。
邱言至敲了敲门。
贺洲:“进。”
邱言至打开门走了进去。
贺洲放下手中的平板,抬头看向他,问道:“怎么了?屋子里睡得不习惯吗?”
邱言至小声问:“贺洲,那个屋子里真的没有监控器吗?我总是觉得、总是觉得会有。”
贺洲说:“没有监控,不用担心,这栋房子大门有24小时的监控,不会有人跑进来装那些东西的。”
“好吧。”
邱言至点了点头,他抬头看向贺洲手边的平板,问:“你还在工作吗?”
“不是。”
贺洲说,“在查你公寓里那些监控器的事情。”
邱言至张张嘴,小声说:“谢谢。”
“不用谢。”
“……那,我去睡了,晚安。”
“晚安。”
。
贺洲把情况向信任的搜查团队说明了一下,又联系了这里的保镖公司,准备给邱言至去找一个保镖。
邱言至似乎非常不安。
就在贺洲认真比较着保镖资质的时候,他的门又被人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