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往可以确定这是一个梦,因为他在现实家中起身开门,见到了正在敲门的银发学长。
莫往:“……”
要不假装没开过门,再给关上?
阿尔法学长似乎淋雨而来,头发湿漉漉,人也很安静,一直可怜巴巴无声盯着他,像是被主人抛弃在门外的大型白毛犬科动物。
莫往本想顺手想关上门,又有点说不出的心软。
阿尔法好像猜到莫往的意图,他伸出手,恰好扒拉住门缝,阻拦莫往的关门小动作。
但他没有贸然夜闯民宅,而是清声说:
“莫莫,男朋友。”
阿尔法垂下眸,有点委屈可怜的样子:“外面雨很大,我没带伞,可以收留我一会儿吗?”
莫往关门的手顿住。
只是收留一会儿,不会有事吧?他们是男朋友的关系,他总不能真把学长独自关外边。
“屋外冷,你进来吧,学长。”莫往叹气。他松开手,后退让出路,示意阿尔法进屋。
阿尔法学长很有礼貌,他先是扫视一下屋里,低声问:“莫莫,你晚上自己在家吗?我不会打扰到伯父伯母……叔叔阿姨吧。”
难得看到学长这幅谨慎乖顺的样子。一直听说阿尔法在大学里是位学霸,现实中的阿尔法其实是三好模范生吧。
莫往紧张的心神一松,他语气柔和下来:“别担心,只有我自己在家啦!学长,随便坐,我帮你开空调!”
路过鞋柜时,莫往贴心帮学长找了双拖鞋,放好鞋,他又匆匆去找空调遥控器。
梦境之外的阿尔法学长,不会在现实染这种银白发色,也不会穿圣袍前来,更不会知道他家住这栋单元楼!
所以,现在是梦罢了。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原来他内心深处,真的很想将学长从异世界,接回现实。
一边这样慨叹着,莫往一边开好空调,他从饮水机倒了杯开水,递给阿尔法暖暖身子,亲切地嘱咐男朋友多喝热水。莫往想了想,也跟着阿尔法坐下。他们一同坐在客厅沙发上,稍稍隔了一点安全距离。
大概因为面前阿尔法学长是他的梦境造物,梦里的学长意外很听话。从随时掏出锁链、手铐、定位手环的偏执制冷电冰箱,变成安全家用电器。
莫往支着下巴,他对于这种阿尔法学长送货上门的梦境情节,有些新奇。
安静的阿尔法学长,好像小说里的那种无情道清冷师兄。而他自然就是,会偷偷欺负师兄的一肚子坏水小师弟啦。
仗着这里是属于自己的秘密梦境,莫往大起胆子,蹭近了一点,他估摸下距离,又蹭近了一点。他几乎快要挨到阿尔法了,莫往翘起二郎腿,哥俩好地搂过阿尔法,贴着学长耳边问:
“阿尔法学长,空调温度够高么,还会不会冷?让你更暖和一点也是可以的。”
见学长不搭话,莫往换个了方向夹腿,再次翘起二郎腿,他用翘起的脚尖碰了碰阿尔法,试图引起注意。
莫往用指尖挑弄起阿尔法湿漉漉的银发,沿着指腹轻轻摩擦发梢。他想起下午发生的事,于是带点报复地愉快提议到:
“学长,你的圣袍都湿透了。湿衣服穿着不好,我亲自帮你换掉吧。”
他故意将亲自二字加重,礼貌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