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滴大滴的泪珠落下,烫的慕碧桑心口难受,他求助地看向边雅珺,却对上了边雅珺复杂又灼热的目光,那目光让慕碧桑莫名有些不自在,他反射性的挪开,却撞上一旁看着他的臧姚的目光。
那个男人直到现在也温柔又安静,他善解人意的从不打扰他们发泄情绪,却也不会忘了正事,他只是有条不紊为慕碧桑做好一切,尽量缓解着慕碧桑的不适。
似乎看出了三人之间凝重又令人难受的气氛,也看出了慕碧桑惶恐无措,臧姚弯腰凑近慕碧桑,“该把体温计拿出来了。”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探下慕碧桑腋下,温凉的肌肤擦过慕碧桑的锁骨、前胸,拿出了那只体温计。
“37。8度,只是低烧。”
臧姚看了眼,随后温声说道,说完又看了眼沉着眸低气压的边雅珺、无声哭泣的边母,以及手忙脚乱擦着边母眼泪的慕碧桑。
“医生来了。”
臧姚看向门口因为房间里的一幕进退不得的私人医生,“让医生给阿桑看一下。既然他体弱的话,可以适当用些药物。”
体弱的人免疫系统一般都不是很好,即使是小小的低烧其实也很难快速痊愈,慕碧桑嘴里说的熬一熬就好了想来也有不小的水分。
真不知道边家这位小少爷几十年来到底在哪里,受了些什么苦,竟然有了堪比病重罪犯的忍耐力和伪装能力,实在让人好奇又禁不住的心疼。
即使是如臧姚这样“铁石心肠”的人在看到那张俊美非凡中带着琉璃般虚弱无骨的人忍着难受时面无血色的模样也不由得心软了几分。
得到臧姚的示意,私人医生很快给慕碧桑看了病,又给慕碧桑开了药。
边母连忙又添了温水给慕碧桑,方便慕碧桑吃药。
边雅珺却阻止边母,先让人给慕碧桑做了碗粥,填了填肚子,约摸半小时后才让人喝了药。
见边雅珺的理智终于回归,臧姚这段时间就没再插手,反而出了房间替边雅珺帮边父做宴会收尾工作去了。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慕碧桑陷入了沉睡,边父也匆匆走了上来。
“阿桑怎么样了?”
边雅珺正拿着体温木仓侧着慕碧桑的体温,“温度降下去了。”
“父亲不用担心。”
顿了顿,边雅珺放下手里的体温木仓,“我准备请中医界的大拿给慕碧桑开个温养方子。”
慕碧桑非常排斥去医院体检,边雅珺一直没办法得到慕碧桑现如今的身体状况,帮他治病养身的计划也一拖再拖。
边父明白边雅珺的意思,“藏家有这方面的人脉,我等一会就去跟你藏伯父说。”
“对了,今天的事情还得好好谢谢臧姚那小子,他可帮了我们不少。他南市那边的工作你有机会就配合一下。”
“听你藏伯父说他这段时间有事需要住在这一带,我把人留下了,顺带拜托他帮我好好看着阿桑。”
“你说阿桑他怎么能这么会忍呢?忍得家里没一个人看出来。”
边雅珺一顿,心里莫名有些不悦,想到适才臧姚的帮助终究是颔首。
两人这么一合计就敲定了近段时间需要做的事,随后边雅珺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将慕碧桑交给边父照顾。
几日后,借住在边家的臧姚撞上了坐在游泳池边画画的慕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