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好了?在哪呢我看看!”
流音急匆匆的跑进殿内,一身红纱摇曳生姿,却在踏入的瞬间被一道灵力打飞出去,人都摔地上了也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尊……尊主?”
什么情况啊?四年没见了我也没犯事,尊主见面就开打?
“你一个右护法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重妄冷眼扫过她若隐若现的胸脯和露在外面的大腿,只觉得那雪白的一片碍眼极了,若是让沈云清看见了还得了。
“我……我不是一直这么……”
“先起来。”炎夜打断流音迷茫的话,顺手给她裹上一件法袍把整个人包得严严实实,“尊主还没恢复,晚些时候我跟你细说,现在别惹尊主。”
两人一起离开,背影还未出视线范围殿门就被关上了,沈云清正要传音联系柳无颜,身体突然腾空一瞬,再坐下时下方的椅子已然换成了某人的大腿。
重妄贴着他的背把他圈在怀里,张嘴含住他的耳垂用牙齿轻轻磨了磨,沈云清当即软了腰,伸手推他,“说好了在外面不能……”
“这里没有外人。”重妄扣住他的腰不容他抗拒,也不是要做什么,就这么跟他耳鬓厮磨,动作极尽温柔,出口的声音却低沉又危险,“我们说好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把你自己给我,怎么,刚出来就反悔了?”
说着直接在那白嫩的耳垂上留下一个通红的吻痕,而后又满意的舔了舔。
沈云清不用看都知道他这是又在宣示主权,忍不住叹了口气。
最初的那一年还好,龙崽子傻乎乎教什么学什么,后来学会的东西越来越多,自己的想法也越来越多,慢慢的不再掩饰对他强烈的占有欲,热衷于在他身上又啃又咬的留下痕迹,性格也变了,还会细致入微的照顾他哄他,但大多时候都是霸道强势的,邪肆又危险。
“该吃丹药了。”
重妄先在他唇上亲了亲,然后拿出丹药亲自喂他,一颗丹药一颗糖丸交替着喂,沈云清还是不喜欢吃,但他不敢说。
曾经他也是反抗过的,但在这种事上重妄已经不会像从前那样无底线的顺着他了,不吃那就换种方式喂,在床上折腾得他手软脚软,就跟他慢慢磨,磨到他奔溃,主动开口答应以后按时吃丹药。
搞的沈云清现在都有些怕他,不吵不闹不生气,有事全在床上解决,另类的体罚简直要命。
“好乖。”喂完丹药重妄夸了他一句,明明声音温柔的像哄小娃娃,却在说完后按着他吻得越来越深,分开时还轻笑一声,“甜的。”
刚吃完糖丸自然是甜的,但他那眼神绝对不是在说糖丸甜,沈云清也不知道他是在哪学的这些东西,完全招架不住,在他不依不饶的注视下耳朵都红透了。
从前是有些脸皮厚,现在根本就是不要脸了,更不懂得尊师重道敬重长辈,任沈云清年长几百岁,照样流氓似的可劲欺负,基本是完全颠倒了,好像沈云清才是那个年纪小的。
传音时他也不老实,抓着一只手一下一下的亲,修长白皙的手指每一根都仔仔细细的往上印红痕,沈云清往出扯也没成功,反而引来“啵”的一声。
“仙尊你那边怎么了?”柳无颜听到声音也没多想,是沈云清突然没动静了他才问的,“仙尊?不会是重妄跟你动手了吧,要不你带他过来我给他看看?”
“嗯。”沈云清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在他含笑的眼神中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去大祭司那吧。”
医仙楼在人界,太多人盯着看,不如虚空界方便。
大祭司被逼着占卜秘境位置时并未屈从,所以这几年虚空界也大受打压,几乎完全封闭了入口,对外说是大祭司一直在闭关,在入口处见了柳无颜才知道,大祭司不是闭关,而是要渡心魔劫。
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大祭司那样一心痴迷占卜的人竟然有了心魔,还到了需要渡劫的程度。
心魔劫凶险万分,渡过了修为上有所突破,渡不过重则像重妄这样入魔,轻则损失修为道心也受损,因人而异。
“大祭司的心魔是什么?是因为占卜术出了问题?”
除了这个沈云清真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大祭司在乎到生出心魔。
“谁知道呢。”柳无颜冷笑一声,“他那一根筋问了也不说,还把我赶出虚空界,说好送我个好看的面具也不送了,这就是你们回来了,要不他求我我都不来。”
当年他把人送回虚空界,亲自守了三日才等到苏醒,丹药没少喂,他也答应换面具了,关系好到都能一起把酒言欢了,结果喝完酒第二日醒来那王八蛋就翻脸了!
隔着面具都能感受到他对大祭司的不满,沈云清不明所以,重妄却多看了他两眼,眼神颇有些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思。
见到大祭司之后沈云清彻底感受到了他们是真闹翻了,从前柳无颜走到哪都往大祭司身边凑,这回离得老远,隔着他和重妄中间还能再站五个人。
大祭司也全程一个人眼神没给他,带他们去了熟悉的紫竹院,坐下时还选了离柳无颜最远的位置。
“呵。”
柳无颜先给沈云清倒了杯茶,又给自己和重妄也倒了一杯,然后把茶壶往桌子上重重一放,针对人针对得生怕不够明显。
大祭司看了眼茶壶没理会,依旧是平时那种淡淡的语气,跟他们讲如今六界的情况。
“修罗界和鬼界的两个老祖一心找秘境入口,甚至不惜用活人献祭,虽是被供奉着,但只关心自身,并不在乎旁人死活,辞镜和阎幻嘴上不说,心中应该是有些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