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扬拍拍肚皮,冲几人挑了挑眉:“小月阁新来了一批弹琴的小倌儿,你们想不想见见?”
乔四海皱皱眉:“张维扬你可真是不学好,兄弟们一起吃个饭,你倒是还想着要小倌儿来作陪?”
“人家只卖艺不卖|身,你瞎想什么呢!”张维扬气道。
魏渝笑笑没有说话,倒是钟岚道:“维扬,今日还有事情要谈,莫要让闲杂人等进来扰我们说话了。”
张维扬这才想到大事,忙道:“对对对,我银票都带来了,还是钱庄的事情重要。”
魏渝笑道:“什么?你还想着做钱庄呢?我以为你们早都忘了。”
李舜还有点委屈:“魏渝,你怎么这样想我们?我们虽说是纨绔子弟,可也讲究信用,当初答应你回去凑钱,我们真的有在好好凑钱。”
张维扬十分自信:“对,我已经凑了不少钱,魏渝,你且说说你能出多少钱!”
“我?”
魏渝放下筷子,慢条斯理道:“我可以出五十万两。”
“多少?!”
“五十万两!”
张维扬顿觉自己的十万两银票不香了:“你,你一个商户哪里来得这么多银子?”
“正是因为是商户所以才有这么多银钱。”
魏渝似笑非笑:“若是等着别人给零用,怕是几年也攒不下五十万两了。”
乔四海当真佩服道:“魏渝,你家的山货生意这么赚钱吗?”
“他很会经营,一个珍珠盒带着参就卖出了天价,也不得不说他们家的山参的确比几十年的山参品相和药效好许多。”
钟岚抱着肩膀道:“我以为你最起码也能出六十万两。”
“不瞒你说,我手里的大部分银子放在商船和造新船上,等着幽州的商船回来我的银钱怕是会更为宽裕。”
魏渝喝一个口茶,道:“你们都说说你们的银钱凑得如何?”
张维扬:“我东拼西凑凑出了十万两。”
乔四海和李舜对视一眼,道:“我俩能凑出十万两。”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钟岚。
钟岚脸色不冷不热:“看我做什么?难不成要我也出五十万两?你们还不如把我绑了到时候威胁我祖父要银子!”
乔四海摩挲下巴:“这倒是个好主意。”
李舜无语道:“钟岚是明州知府的外甥,你想绑了钟岚,怕是还没等出城就被官兵逮了回来!”
乔四海耸肩笑道:“我说笑么,你倒是较真起来。”
魏渝笑着看向钟岚,道:“你手中若是宽裕就出个二十万两,你放心,咱们这利润是按着前期出钱多少定的,你现在出的多,日后回来得也多。”
钟岚轻飘飘点头:“我倒是能挪出来二十万两。”
凭借钟岚的语气众人都知道他手里肯定不止二十万两,想来也是大名鼎鼎的盐商钟老爷心疼孙子,平日里没少给孙子零用。
几人东拼西凑出来九十万两整。
之后又寻了笔墨签契画押,剩下的事情倒是不需要这几位少爷出场了,就在家里等着收钱吧。
。
明州港口的长阳街有家生意不善的布行匆匆关了铺,没过多久就见着许多木匠上门打柜子修缮房顶,今儿就有人往上换挂着红绸的新牌匾。
隔壁是户海鲜食肆,一大清早没什么生意,老板娘闲着无聊看工匠做活:“你们这是要做什么生意?”
该不会也是酒楼吧?
这布行前身其实就是酒楼,因着她们家的海鲜食肆生意太好,下了船的客人大都来到他们家食饭,没过多久那酒楼就关了门后来又做了布行。
可这明州最不缺的就是布行,又因着这地界贵,布行里的丝绸可比鼓楼和长街的还要贵,来往商户也不是傻子,都来到明州了,自然要货比三家到处逛逛,想来这布行是交不起租子不租了。
老板娘又问:“你们这铺子是租的还是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