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切原赤也茫然地站在原地,随着秋成知仁的目光朝后看去。
一个女人正捂着自己的手腕痛呼,她的同伴匆匆赶来围着她安慰,对着自家小夥伴怒目而视,凶神恶煞的试图走来。
虽然没有搞清楚状况,他还是跨过球网,拦在了秋成知仁面前,目露凶光:“干什么?!”
安室透猛得站起,如果在第一球的时候,他并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那么第二球他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一个球拍朝着球场内的切原赤也飞去,然后被秋成知仁及时发现并且拦截,而后,作为球拍的持有者,那个女性下意识想后退,被这个少年砸中了手腕并截住了后路。
在距离并不近的情况下可以如此准确的命中目标……他都想问问人未来什么志向,有没有兴趣考警校为他的爱人添砖加瓦了。
当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作为一个骨子里根正苗红的警察,他不会眼睁睁看着半大的少年被欺负,于是他及时的截断了对面冲来的动作,神情严肃:“你们想干什么?”
“我才要问你们干什么吧?!拿网球砸人是什么意思?!”黑色短发的女性明显是那位被砸女性的同伴,她气势汹汹地指着秋成知仁问道:“你这小鬼!不知道这很危险吗?!”
“危险?”秋成知仁发出一声冷笑:“有你们拿网球拍砸人危险吗?”
如果不是被他看见并准确拦截的话,那柄球拍是带着很大的力道,直直照着切原赤也的脑袋去的,如果真的打中,后果不堪一击。
他们网球选手,最重要的就是身体。
秋成知仁的胸膛因为怒火而不断起伏着,一双蓝色的眼里满是戾气,露出最尖锐的态度:“如果你学不会怎么握好拍,只会对着人打的话,那就不要上球场危害别人,再回去学几年吧!”
“你!!”
安室透及时上前堵住了对面欲冲来的身影,他作为一个成年男性,带给人的压迫感很足,再加上常年卧底于组织,盯着人看而不笑时,阴冷的感觉就犹如毒蛇一般攀附而上。
“好好说话。”
浅金发的青年目光直视对面,警告意味十足,手却安抚地轻轻压了压秋成知仁的肩膀。
等到幸村精市几人匆匆从围观的群众中挤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对峙的场面。
“你们没事吧?”
柳莲二冲过去,焦急地问道。
他们刚刚处理好住宿那边的问题,真田弦一郎回房间收拾东西,柳就和幸村一起顺着丸井文太发来的消息赶来球场,准备围观一下两个后辈的比赛,看看自关东大赛的那场比赛后,他们到底有多少成长。
结果还没找到两个后辈,就听见一阵喧哗的声音在讨论两个少年在某球场与人发生了冲突。
“……那个栗色头发的少年控球力好准确啊,寻常人想打还打不到她呢。”
“喂喂,怎么说这种话……”
“听说是那个女的想拿球拍砸人家……还好那个海带头少年没事。”
窃窃私语流入他们的耳朵,准确捕捉了关键词的前辈们脸色大变,急匆匆地顺着人流就挤进了事故发生地,果不其然看见了两个后辈被一个浅金发的黑皮男人护在身后。
“知仁?赤也?”
“前辈……我们没事。”
秋成知仁一看到熟悉的身影,刚竖起的刺就啪一下软了下去,撇撇嘴,神情放松下来之后,满目委屈露了出来。
他指了指对面被黑发女人护在身后的罪魁祸首,生气道:“那个人想拿球拍砸赤也,还好被我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