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人都敢想,这何止是死罪,扒皮抽筋凌迟都不足惜。若是陛下气急连坐,教管不严这道罪必劈她头上,她都能落半身皮。
放往日,她早送东厂草草处置了身边祸事,但他是唐素。。。。。。
她忍着恶心,说了不该说的话。
“这位受宠么,不受宠我。。。。。。”
祁聿再盘算道不该,她总是无耻过的,也不是头一遭,看眼唐素,切齿腐心地张口。
“我帮你置个错,由她落冷宫里教你。。。。。。”
后头的她不想张嘴,脏嘴。
反正冷宫长巷里的阉人就是这么对被贬妃嫔的,宫里道真心的少,多是权衡跟利诱、威逼。
不从多的是法子处置,最终要么从、要么死,反正没有夹生活着的。敢做这种死罪本生就在用命图欢快,那会善心不忍。
唐素直起肩,眼底一派赤红怒瞪她。
“秉笔你不该辱她!我若如此还配做人吗!”
“是您看错了奴婢,还是看错了您自己!”
唐素气的浑身抖起来,颈侧青筋暴起,眼底恶怒又无处可发,只得内里自化。
他要真这样行事,那自己择人眼光确实有问题。
祁聿有些舍不得的含恨:“你还是滚去宫门好好活着。”
她翻身嵌椅子里又用袖子覆住整张脸,自己也好一顿闷。
唐素嗓子软下来,“多谢秉笔发善。”
可不是,她少善心的,必须要谢,往死里谢。
“别跪了,起来纳会儿凉。一会儿去工部问个实话回来,我文书要早日送。”
手摸一旁葡萄,塞嘴里凉阵心口也没将唐素带给她的淤闷散去。
“是。”
傍晚巡视奉先、华盖、谨身三座殿,大殿已然修的有形了,屋顶部分的贯椽、钉望板、苫背、晾背、瓦,以及墙体的砌筑还未成,觉着要不到多久就能至迎梁阶段。
回来路上她甩了大部分人,挑了条僻静小道能回的快些,饿死了。
这条路贴墙行到一半撞上个夜半幽会的,她本能扫眼。
那两人虽行在暗处,高大男子一眼能瞧见不是阉人服侍,自然的挺肩阔背,八。九。不离。十便是营建宫殿住坐的匠人。
再瞧那女子服饰,不是附近几宫婢女服饰。再细瞧,祁聿心头惊了惊,这是哪宫的掌事女官。。。。。。
驻足又瞧了会儿,将两人身形记下才慢悠悠回去。
啧,算不算老天助她,有人能用一用。。。。。。
一路好心情回去,晚膳用得也舒畅。
正想换了衣裳去文书房值宿,门陡然被一把凶狠推开,门板弹到墙上发出好大的动静。
她凶戾转身:“谁!”
只见陆斜东倒西歪颠三倒四地踩她跟前儿来,‘啪’地跪下,伸手揪住她裤腿。
“干爹,我与人打赌输了,他们说让我瞧你亵裤里头小衣是什么颜色。。。。。。儿子今日喝了不少,你饶我一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