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种惨不可言的下场在祁聿嘴里一点水花也没有,这么不要脸面的平静地问出来。他从几时开始接受了自己这般下场的。
陆斜心口脏腑淤塞,尽是愤慨,他说不出话。
迈步直接逃离院子。
祁聿从书册最下端模糊看着陆斜僵顿的背影,然后他简单的两三步就踏出了视野。
她彻底将眼睛闭上,吞口凉气入肺。
陆斜当真是冤孽。
若他紧追这个案子,与她往后的计划还有些麻烦。
希望陆斜蠢点,再蠢点,等她收拾完李卜山跟刘栩,届时他要的真相、真凶,她一定言无不尽。
指尖从脸上抽下书册,眼睛直勾勾盯着天上莹月。
这道天灾她可是等了四年。
四年前五千人性命没让陛下重启西厂,这次总该了吧。。。。。。
陈诉掌着东厂数年,非意外换不掉他。
不然当年干嘛不直接死战陈诉,那是因为对陈诉她必输。但先帝因不忍关上的西厂一旦重开,她一样可以掌几支禁军。
有了不诉刘栩的权力,才能布局杀他。
好不容易苦等来了机会,也等来了陆斜这冤孽。
真是。。。。。。人生无常。
她睁着看天,眼底一片迷糊。
第46章作死嗯,你心里我都好。
司礼监现在就他们二人,也不用早议。
她单方面问询还留在宫十二监各位掌事相关事宜,再分派出去该听记听记、该坐记坐记。三五日才将四司八局的事宜整问一下,阖宫上下井然有序。
她大把闲暇找处阴凉寻风小憩,真亲身出去行事,都是择傍晚日头下去大半的时候。
这些时日最磨心的当是唐素,日日跟在祁聿身旁都可能会是最后一日。。。。。。
祁聿躺摇椅里,身形随着晃荡。
一阵几乎不可察的风携满燥气吹拂来,热却挡在竹帘之外。
“听闻陆斜这些时日在宫里不分昼夜在同人烂赌?输了多少?”
“一百七十多两了。”
唐素听到陆斜名字就皱紧眉。
这么些年带着良籍出宫的阉人只有陆斜一人,且祁聿是这种处境,能将人求出去相当不容易。
可陆斜却为了权势再度进宫,将秉笔一番心意糟蹋了个十成十。还缴帖与秉笔在一张桌子上,他更是痛恨几分。
当年救也是白救这人了。
“您不如赶紧捏个错将他赶出去。”唐素恨恨的咬碎牙。
祁聿听着唐素的腔莞尔勾唇。
第一,陆斜身后有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