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入眼睛时,我恍惚了片刻才想起昨晚的荒唐事。
身侧的床单已经凉了,志明不知何时起床的。
我伸手摸向床头柜上的手机,锁屏上显示有三条未读消息。
全部来自志明:
“我和刘叔去置办些东西”
“你的尺寸我告诉刘叔了”
“晚上试婚纱”
最后三个字让我的胃部一阵抽搐。
我猛地坐起身,丝质睡裙滑落肩头,露出昨夜激情后留下的红痕。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在刘老根离开后,志明异常兴奋,几乎是粗暴地把我按在沙发上进入,一边动作一边在我耳边低语:想象是他,那个老乞丐,看他多想要你…
我冲进浴室,打开冷水拼命洗脸,却洗不掉脑海中那个老男人浑浊的眼神。
镜子里的女人眼圈发黑,嘴唇因昨晚的激烈亲吻而微微肿胀,看起来既放荡又可怜。
手机又震动起来,是志明的视频通话请求。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睡美人终于醒了?志明的笑脸出现在屏幕上,背景像是某个廉价商场,看看我们买了什么。
镜头切换,对准一排挂着的衣服——粗糙的红色旗袍、俗气的亮片礼服,还有一件看起来像是用蚊帐料子做的所谓婚纱。
我的喉咙发紧:你们真打算…
当然是真的。
志明的脸重新出现,嘴角挂着那种让我心慌的笑意,刘叔花光了积蓄,就为给你买最好的婚纱。
他故意在好字上加重音,晚上七点,准时回来试穿。
通话结束,我呆立在浴室中央,水滴顺着发梢滴落在锁骨上。
荒唐,太荒唐了。
我抓起手机想打回去拒绝,却在拨号前停住了。
某种难以名状的期待像毒蛇一样盘踞在我的胃里,既恶心又令人兴奋。
时间在焦灼中流逝。下午五点,我机械地化着妆,手抖得眼线画歪三次。六点半,门铃响了,我裹紧晨袍去开门,却看到志明独自站在门外。
刘叔呢?我下意识地问。
志明挑眉:这么期待见他?在我发作前又笑道,他去准备了,今晚只有我们两个…试婚纱。
他拖进来一个大纸袋,里面散发出廉价化纤和樟脑丸的混合气味。
当他抖开那件所谓的婚纱时,我倒吸一口凉气——这根本就是几块薄纱勉强缝在一起的玩意儿,领口低得几乎要到肚脐,裙摆短得遮不住臀部,后背完全镂空。
这…这怎么穿?我的声音在发抖。
就这么穿。志明的眼神变得危险,或者,你想让我叫刘叔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