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警方的披露,那行长有400个情妇。
“这难道是收集癖吗?”霍婷想。
她同时感到不可思议,因为每次那行长的“追求”短信都真诚得好像他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其他人了。
结果人家400个情妇。
因为对方已经落马,思索之后,霍婷开始有意识地在同事们讨论他时紧张兮兮地透露对方也曾经骚扰自己长达数年的事情,她把短信都亮给他们,柔弱地道:“特别恐怖,那几年我好害怕。”
几个同事同情起她来,一边翻一边说:“‘去台球室切台球不?我的老婆去香港了。’好恶心啊!”“什么鬼啊,这一句是威胁你吧?”“你都拒绝几十次了他居然还发这些话,有这毅力干什么事成功不了啊。”“你还不敢得罪他。”
霍婷只是无奈地笑。
而因为这件事,也就是“x省行长追求霍婷却几年都成功不了”,渐渐地,也有一些人不大相信关于霍婷的传言了。他她们寻思着:如果霍婷跟姜维清“有一腿”,那个行长哪里还敢骚扰她长达几年?
至于曹木青,因为想逃避思考与杨清河的关系,一心扑在事业上头。
创新课程的比赛她拿了名次,据说可以给学院的下轮评比增加筹码,主管教学的马院长非常高兴。
至于那个全国会议,也终于是宣告结束了。
梁院长的妈妈病倒,主管科研的梁院长真没时间放在工作上。其他事情都能糊弄,做会议却是实打实的,于是当时曹木青主动请缨帮梁院长做会议。
会议工作无比繁琐,可曹木青却将一切都处理得有条不紊,她认真、严谨的性格完完全全帮了她。
她几乎不烦梁院长,很快速地组建好了会议委员会,收集学界以及业界相关人员的联系方式,甚至自己想关键词,请杨清河在论文网把发表过相关论文的教师与研究生的邮箱全爬下来了,邀请对方投稿或者参加会议,又不打扰其他的人。
以往R大新传学院没使用过技术手段,也没覆盖这么广过,曹木青的这个方式触及到了许许多多国内外的中小院校,同时广告系的曹木青又把通知给写得极好,有吸引力也有号召力,因此,今年的投稿水平比前几次高了不少。
会议以及经费申请是梁院长做过了的,但曹木青要落实经费同时还要分配经费。这些事情无比繁杂,可曹木青手里的帐每一分钱都能对上。
至于会议论文的评选事宜、会议论文的排版以及出版事宜,会议议程的安排事宜、会议嘉宾的邀请事宜、会议指南与通讯录的制作以及印刷事宜、会议场地的选择与布置、会议酒店的预订、会议餐食的确认、会议发-票的注册……曹木青也从来不乱。
论文册与宣传册都非常现代非常漂亮,参会者的好评很多。
就只有在邀请行业泰山北斗做报告等少数的事情上面,梁院长需要出马。
而等到会议临近了,会场布置、接站、报到、住宿、饮食、专家接待、会议进行、嘉宾拍照、记者采访等等等等,曹木青也做得极好。等到会议结束之后,她又一分钟都没耽误,立即处理好了会议结算、发-票报销、费用发放等等等等。
梁院长笑眯眯地对曹木青说:“做得不错曹木青。帮我好大一个忙啊。”
“没事的。”曹木青其实不太会说这样的场面话,她就只是认真地道,“梁院长,以后有什么事就使唤我吧。”
梁院长也没大客气:“行啊,谢谢你啊。”
母亲生病的当口上,有这么个能干的、好用的、可以把活交给她的得力手下,是重要的。
曹木青的这一步走对了。
她能看出来,做完会议,梁院长或多或少地把她当“自己人”了。
她好高兴。
她需要别人罩着她。
高校经常并不纯洁。
就在上个月,新传学院某个系的学科带头人主动辞了全部职务,只当教授了。因为他兢兢业业、付出所有,可每一次参与评选各种头衔、这个“学者”那个“专家”时,学院都没支持过他。他失望至极,躺平了。
…………
至于张斩,依然过着辛苦的日子。
有时候她在朋友圈发发最近下班的打卡时间,一溜儿的“2:00AM”“2:30AM”“3:00AM”,霍婷评论她:【天啊,广告公司累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