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少卿许谦涨红着脸,额角青筋暴起,手指几乎戳到苏锦璃鼻尖,唾沫星子飞溅。
"陛下,刚传来消息,她的兵把北疆的官府粮仓抢空了!整整二十万石粮食!
当地官员去阻拦,被她亲兵打得卧床不起!
这是要饿死边疆百姓啊!
如今北疆流民四起,饿殍遍野,都是她造的孽!"
太仆寺少卿江涛气得浑身发抖,甩动的袖子扫落了案上的奏章,声音都破了音,几近嘶吼。
"更过分的是,她的兵把北疆驿站的马全抢走了!
朝廷军报送不出去,万一军情紧急,咱们还怎么调兵?
这不是误国吗!
边疆将士孤立无援,皆因她一人之私!"
詹事府少詹事李桓高举一叠状纸,双腿因激动而微微打颤,声音都变调了,带着哭腔。
"陛下您瞧瞧!
北疆的学子联名上书,说她的兵冲进书院,把老夫子赶出去,还烧了一千多本古书!
这仗还没打,先把咱们的文脉给毁了!
那些古籍都是先贤心血,就这么付之一炬,她于心何忍!"
大理寺右寺丞周正"咚"地跪在地上,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青砖上隐约可见淡淡的血迹。
"苏锦璃私建军伍,打着打仗的旗号在北疆胡作非为!
她现在就站在朝堂上,陛下一定要严惩,不然以后谁还把您的命令当回事!
长此以往,国法何存,纲纪何存!"
鸿胪寺卿孟昭往前挤了两步,因太过急切差点绊倒同僚,整个人踉跄着往前扑,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唾沫星子乱飞。
"北疆百姓都在骂!
她的兵借口查奸细,冲进民宅抢东西,有个寡妇反抗,竟被当众羞辱!
这是给朝廷丢脸啊!
此事若不严惩,我朝颜面何存!"
都水监使者裴明远抖着地图,声音发颤得几乎拿不稳卷轴,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的兵还抢了北疆渡口二十艘商船,漕运断了三天!
运来的粮草全沉河了,前线将士拿什么打仗?
那些浴血奋战的儿郎,就要因她的一己私欲而丧命!"
翰林院侍读学士柳文远举起几封信,手不停地哆嗦,声音发颤,几乎泣不成声。
"陛下,前线士兵密信说,军饷都被她克扣了!
大家穿锈铠甲、拿烂兵器,这不是逼着兄弟们去送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