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不知道大小姐这么晚了,来此处所谓何事?”
从前原主和香姨娘向来都是没什么交情的,更何况还是这么大半夜的来找她。
香姨娘给令昭易倒了杯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大小姐快坐,我这里没什么东西,只有白水,连茶都没有,实在是对不住。”
令昭易坐下,看着手里的茶,突然开口:“当初是王姨娘给你下药,才使你发疯的吧。”
香姨娘吓得手上茶壶差点没拿稳,水不慎撒到了令昭易身上,她连忙用自己的衣袖去给令昭易擦,令昭易却抓住她忙乱的手。
把香姨娘扶起,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香姨娘问:“大小姐是如何得知的?”
令昭易微微一笑:“我如何得知的并不重要,王姨娘这个人脑子里除了争宠就是祸害人,我娘,我,还有你以及你的孩子。”
一说到孩子,香姨娘的眼泪就忍不住直流。
“今日来把脉的大夫说,我再也无法生育了。”
这对于香姨娘的处境而言无疑就是雪上加霜,令昭易拿出帕子给香姨娘擦去眼泪。
其实香姨娘的岁数不大,只比原主大一岁,但是经过这三年的摧残,仿佛让她老了十几岁。
香姨娘抽噎着说:“三年前,我意外撞见王姨娘和男人私会,她用我的家里人做威胁,我答应她这事我会烂在肚子里,死都不会说出去。后来的日子她就常常往我这里送东西装作姐妹情深的样子,我不敢用她的东西,谁知她竟然在我日常喝的茶水中动了手脚,这才使我发疯。纵使是这样,她还是不放心。没多久,我家里就传来,我娘亲病逝的消息,可是我娘亲身体一向健康,一年到头连病都很少生,怎么可能会突然病逝呢。我当时知道的太突然,一激动就提前生产了,而我的……孩子……才刚刚出生就。”
说到这里,香姨娘已经泣不成声了,令昭易想不到任何可以安慰她的话。只是在心中设想了无数种折磨王姨娘的法子,根据冥界给的命簿,王姨娘还有十年阳寿,她需要保证王姨娘这十年来不死,但必须是生不如死。
只有这样,才能为那些被王姨娘所害之人报仇。
香姨娘紧紧握住令昭易的手,仿佛抓的是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大小姐,现在我已经不疯了,王姨娘一定会想方设法来害我,我不想死。”
“还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有,有有。自从我被王姨娘威胁之后,我就派我的人常常盯着王姨娘,她虽没有个固定的时间,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一家叫陶然居的客栈与她的情郎私会。那家客栈就是王掌柜的私产,在王掌柜的遮掩下,她至今都没有被发现过。”
根据香姨娘所说的,令昭易回去后趴在床上。
在夜明珠的光辉下,她翻看着命簿。这本命簿是专门为她准备的,上面的有用信息简直就是少的可怜。
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内容正常写。重要的那几个,比如宋应霖最多写着姓氏名谁家住在何处,几时出生,几时死,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翻到王姨娘那一页,上面的内容比之前看的时候多了几行字,这也是这本命簿的特点之一,每隔一段时间,会出现一些新的指引。
上面写着王姨娘当年所害过的人,原主母亲是如何被害,香姨娘又是如何被害……
令昭易有些无语:“冥王大人啊,您是在和我开玩笑,故意整我吗?现在告诉我这些有个屁用啊!是要让我搞什么真相大白的戏码吗?谁还在意这个啊,啊啊啊!要命嘞,我当初干嘛脑子抽抽喝那么多啊,还放什么凶兽,不然也不会受这份罪啊!啊啊啊!”
令昭易碎碎念了半天,才突然想起来今天拿到了宋应霖的头发,可以用命格石看他命格了。
“差点忘了。”
她轻轻将几根头发放在石头上面,只见一道淡淡的光从里至外,越来越亮。
“啊!”
只听一声惨叫,令昭易捂着被石头碎块蹦到的脸直流泪。
太疼了,实在是太疼!
“这臭男人到底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疼死我了,呜呜呜呜呜呜……”
也不知道是哪里出现了问题,这个块石头非但没有显现宋应霖的命格,反而还突然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