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霜月跪在赵氏面前,垂着头一言不发。
“你这是什么意思?”赵氏坐在凉亭里品着茶,冷冷的看着她,“昨儿打伤了两个侍卫,三个嬷嬷,走的时候不是很能耐么,怎么今儿又跪在这呢。”
“我的身契。”
“呵!你毁了我多少好事,还想要身契,门都没有。”赵氏道。
霜月顿了下,随即抬头与她对视,“那些好事,您应该不想让别人知道吧。”
赵氏将茶盏重放在石桌上,发出“砰”一声,“你威胁我?”
“霜月不敢。”
“打量着蒙我是么,你要是真不敢,这会绝不会出现在这里。”赵氏四下打量过后,压低声音,“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弄死你。”
“信。”霜月勾起一丝蔑笑,“不过跟了您这么久,我多少也学到了些,您觉得要是我什么准备都没有,敢出现在这儿么。”
赵氏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听见远处丫鬟们行礼请安的声音,瞬间明白,“你竟然投靠了沈云汐。”
沈云汐正好走过来,朝她浅浅一礼后,坐在她对面,轻笑道,“投靠倒也谈不上,各取所需罢了。”
赵氏的脸色有些难看。
沈云汐接过时夏手中的信,推至赵氏面前,“一模一样的一封,就藏在侯府某处,只有我知道,霜月能够着的位置,今日若是我出事或是她出事,那封信都会被人找到,而后呈递到祖母或是公爹手中。”
看着那封信,再抬头时,沈氏的眼中不再是往常的慈爱柔弱,是狠戾的杀意,袖下的手紧紧攥成拳。
沈云汐就像没看见似的,仍旧微笑看向赵氏。
半晌,赵氏缓缓松手,嘲讽道,“你真是不怕死,什么人都敢用。”
沈云汐微微挑眉。
“要不要我告诉你,她都做了多少对你不利之事?”赵氏边说边睨了霜月一眼,霜月身形一恸。
“洗耳恭听。”沈云汐倒了杯茶给自己,“云汐正好想知道知道,您到底算计了我多少。”
赵氏无语,只好妥协,放缓语气道,“从你进府,我自问对你不错,你为何要联合她对付我?”
沈云汐垂眸,“这几次我差些被冤死,总要寻个说法不是,永不能真怨老天爷吧。”
“公爹百年之后,谁能袭爵我不关心,不管是萧焕还是萧衡都是他们的能耐,但您若想拿我当垫脚石,给萧衡铺路,那便是您不仁在先,就别怪我无义了。”
闻言,赵氏立刻警醒,“你想干什么?”
见她上钩,沈云汐微微一笑,“不想干什么,也就是在中午在太白居的天字一号包厢吃了个饭而已。”
天字一号包厢,那是侯府常年包下的,准确的说,是萧焕常年包下的。
“你……”
“你的意思是,打算帮萧焕?”赵氏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