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被人戳穿,安阳脸色难看。
沈云汐无意争执,便要带着时夏走,周清悠站在两人离去的路径上,微笑道,“郡主的裙子被弄脏了,这事总得有个说法不是。”
“那就请郡主去禀告老太太或是主母,若是老太太和主母说是我们的错,不管要打要罚要发卖,我们都认。”
说罢,沈云汐面无表情的看向周清悠,周清悠对上她的目光,连忙挪开位置。
无视安阳的愤怒,沈云汐拉着时夏便要走。
刚走出三步,她突然停下脚步,“云汐奉劝郡主一句,不要以为自己聪明将其他人都当成傻子,有些手段玩多了就不管用了。”
“沈云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萧焕帮了我忙,这块皮子是我送他的谢礼,并非你想那样。还有,与其千防万防防着他身边的女人,不如将自己变得更好。”
说罢,沈云汐头也不回的离开。
徒留安阳在原地发怒。
回到琴心斋,沈云汐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伤口,又将屋里最好的金疮药都拿出来,“忍着些,这个药敷上有些疼。”
时夏余光瞥见瓷瓶,连忙阻止,“这是上次世子给您的药,太贵了,我不能用。”
“药而已,若是用了才能体现它的价值。”沈云汐轻手轻脚的替她敷上,叮嘱道,“这几日你好好休息不必来我这侍候,这药每天换一次,不能见水。”
时夏点点头,烛光之下,她拉着沈云汐的手道,“是奴婢不好,得罪了郡主,还弄丢了皮子。”
“皮子没了,可以再找其他的东西。”沈云汐看了眼窗外,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也不见慈安堂和主屋来人,心中估摸着安阳并没有去告状,应该没事了,于是招呼着时夏早些歇息。
时夏走后,她靠在软榻上,捏着本书出神。
今日庄氏说董氏带着周清幽来拜见老太太,是丁忧结束带了些老家特产来送。
可她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丁忧一结束就过来,按理说应该是风尘仆仆的,可周清悠的样子倒像是特意打扮过的。
她想不通。
……
忠远侯府外,钱嬷嬷亲自将董氏和周清悠送上马车。
“老太太说,周姑娘若是得空常来坐坐,她老人家年岁大了,喜欢和年轻人聊天。”
“周嬷嬷放心,过几日赏花宴,我亲自来府上,陪老太太过去。”周清悠微笑着撂下车帘。
马车驶离,周清悠敛起脸上的笑意。
董氏迫不及待问道,“怎么样,见着萧焕了么,他对你印象如何?”
周清悠摇头。
“没见着萧焕?”董氏皱眉,“不应该呀,今天来之前我特意打听过了,萧焕在府上呀。”
“谁说他在府上,就一定能见着。”周清悠眼眸微垂,“或许……他在忙吧。”
“在忙?”董氏不信,“安阳来了,他都没出来?”
周清悠坐正身子,喃喃道,“或许并不像外界传闻那样,也许他对安阳并没有男女之情,只是兄妹还有救命的恩情。”
“那样最好!”董氏道,“如今你父亲稳坐户部,又得陛下重用,凭咱们和老太太的关系,你想嫁进侯府并不难,只要你能笼络的住萧焕,说不定你就是未来的侯府夫人,没准还能弄个诰命当一当呢。”
诰命……
周清悠心中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