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汐不想让弟弟妹妹知道自己过得不好,于是转移话题道,“你们跟我说说,为何突然进京,父亲又是因为什么被抓进牢里的。”
说到这个,沈文的脸垮下来,拉过沈云汐的手道,“姐姐,你救救爹爹。”
“二姐。”沈槐截住沈文的话,“大姐还病着呢,而且这些朝堂上的事,她也帮不上忙,就让大姐先好好养病吧。”
沈槐这样说,沈云汐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他是个很拎得清的孩子,若事情真的严重,定然会开口求她。
“可是母亲说,父亲这次凶多吉少,最好是有能在御前说的上话的人求求情才最好。”沈文道。
“若真那么严重,她为何不亲自来求人。”沈槐有些焦急的打断她,随后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于是缓和了下语气又道,“二姐,你别被她骗了,她……她,她……”
沈槐后面的话迟迟没说出口。
“母亲怎么了?”沈文也有些激动,“她虽未生你我,但也是含辛茹苦将你我养大的呀,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沈云汐有些困惑,之前的信里,郭氏曾想将沈文嫁给别人做妾,她本以为沈文会恨郭氏。
“含辛茹苦?”沈槐冷笑,“二姐别忘了,你差些失身的事情。”
“失身?这是怎么一回事?”沈云汐顿时警醒,拉着沈文的手仔细询问。
“郭家表哥只是一时吃醉了酒,母亲已经向我解释过了,还送了贵重东西给我算是赔礼。”沈文别开沈云汐的手道。
郭家表哥,沈云汐知道此人,是郭氏的表亲,前倾地一根苗,一家子务农的里面愣是供出了个读书的,只可惜不是读书的料,二十多了,连乡试都没过,眼高手低,寻常人家的姑娘瞧不上,至今未婚配。
“他那哪是吃醉了酒,分明是故意,不过是看你还有其他更大的价值,否则你这会早被嫁去他们家面朝黄土了。”郭槐索性将所有话都捅出来,“还有今日,你以为她是真的担心父亲,她只是想借着跟你诉苦的劲,让你来求大姐,看看大姐的实力,能不能帮她的女儿寻个高门大户嫁了。”
话罢,屋内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沈文的脸上阴一下,阳一下,很是难看。
沈云汐轻叹了口气,将帕子递上去,好声劝慰道,“我虽不知你们二人谁说的对,谁说的错,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小心些总是没错的,常言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若你真的嫁给那郭家表兄,又或者是去别人家为妾,日后受苦的还是你。”
又是一阵沉寂。
见气氛愈发尴尬,沈云汐只好道,“此事过去就算了,日后就当没发生过,谁都不许再提。”
沈槐配合的点点头,表示不会再提。
“你知道什么!”
沈文突然起身,抬脚朝沈槐踢了脚,“你知道这次父亲为何进去么,是被谁举办的么?还有这次负责主审此案的人是谁么?”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污蔑母亲!”
“我告诉你,这次主审父亲一案的是汤立策,此人与父亲早有仇怨,况且此人小肚鸡肠,定然会趁这次机会针对父亲。”
沈文道,“至于找一个朝中地位高的人求情,那是我的主意,与母亲无关,她怕我担心,所以什么都没说。”
说罢,她转身就要走。
“等下,你说什么,汤立策是这次的主审官?”
沈云汐抬手想要拉住她,却被沈文拽翻,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