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入府三年,沈云汐看起来木讷,呆头,一点不聪明的样子。
于是,她试探着开口。
“质问?主母又犯了什么错,难不成是因为那夹竹桃的事有证据了?”
“嗯?”萧元林瞥了她眼,“你也觉得夹竹桃一事,是赵氏所为?”
“奴婢可没这样说。”岳氏帮他捶腿,嗔怪着不再说话。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萧元林伸手在她鼻尖点了下,“不光你这样想,只怕整个侯府都是这样想的。”
“一个巴掌拍不响。”岳氏闷闷的又说了句。
萧元林有些意外,“婉柔最近懂事了。”
岳氏得意,于是仰头问他,“既然不是因为夹竹桃的事,那又是因为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家事,于是萧元林便将事情的经过跟她说了遍。
岳氏眨眨眼,“然后呢?”
“然后,你还想要然后?”萧元林道,“她纵容她赵家的孩子用我侯府的钱财,身为萧家妇,心却还在沈家,哪日我侯府被搬空了只怕都不知道,这还不是大事?”
见她不说话,萧元林反而来了兴致,点她道,“你有何见解啊。”
“奴婢不敢说,说了怕侯爷生气。”岳氏道。
“无妨,本侯保证不会生气。”萧元林被勾起了好奇心。
岳氏清了清嗓,道,“家和万事兴,一百两银子而已,对侯爷您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大事。”
萧元林讶然不已,欣慰的望着她,“看来花园没白跪,长进不少。”
“那是。”岳氏起身,勾着他脖子,坐在他腿上,“依奴婢看,这不是什么大事,不至于让您生一顿气,支会了主母,让赵家将银子还上便是,这事该生气是他们赵家才对。”
“嗯?”萧元林心中微动,因为这一百两银子动气,传出去只会让人觉得他忠远侯府小气,不如将此事知会赵家,赵家的子孙花他侯府的钱,赵家只会觉得愧对侯府,日后在朝堂上更能互相帮衬。
岳氏察言观色,知晓沈云汐教自己的话已然让萧元林烦闷尽消,于是便暗示似的,勾住他的腰带,娇媚道,“侯爷现在可以留下了?”
萧元林动心,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扔进了床榻上。
婢女们极有眼色的将床帐解下。
床帐落下,里面便传来几声娇……
琴心斋。
沈云汐比划着昨日庄氏送来的花样子,看了眼天色,算着时间,赵氏应该快回来了,不知岳氏那边劝说的如何。
时夏帮着理线,“夫人,您为何要让岳小娘那样说,若是能推波助澜的话,兴许……”
“他们这种身居高位的人,大多谨慎多疑,所以这些事不能做的太过,否则疑心一旦起来,日后再做这种事,便不易得手了。”沈云汐说着,突然将花样放下,“对了,这几日,怎么钱嬷嬷没有送汤药来。”
沈云汐怕是老太太已经疑心,自己知道汤药的事了。
“上次来把脉的时候,太医便说,要将药停一停再喝呢。”时夏答道。
沈云汐点点头,让时夏下次再煎药,将药渣留下来。
她想了想,随后起身,准备拿几两银子给时夏。
“嘶……”
她突然身下一热,低头看去,血流了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