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萧豫,国公夫人心中微动,她拉住沈云汐刚要说悄悄话,突然意识道萧焕在旁。
国公夫人抬头看了眼萧焕,萧焕十分识趣的往旁边挪了挪。
“过些天,赏花宴,我有个远房侄子要来,到时安排你们两人见见。”
沈云汐有些怔,“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那个意思呗!”国公夫人给她使了个眼色,沈云汐意会,连忙拒绝,“云汐多谢夫人美意,不过再嫁这件事以后就不必再说了,云汐今日来找祖母,也是想跟祖母说过继子嗣一事。”
老太太有些讶然,她没想到沈云汐会选这个选项。
“过继子嗣?”国公夫人吃惊不已,随即拉过她,苦口婆心的劝阻,“你连女人都没有做过,就打算日后守着个孩子过后半生了?你才十九,连二十都不到,未来的日子还长呢。”
沈云汐本来就脸皮薄,何况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这种事情,于是挽着国公夫人,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怎么就不是女人呢,我这……生下来是女的,难不成中途还能变性别,听说生孩子很疼,我怕疼,还是过继的好。”
国公夫人无语的看了她眼,随即又恨铁不成钢的教育她道,“你那是女孩,不是女人!”
“什么是女人,得有男人滋润的,才是女人。”
“像你,看似嫁了人,可没有过夫妻生活的,怎么能算女人呢”
国公夫人说着,有些不确定扭头问她,“你们俩做过没?”
沈云汐低着头,脸都红了,一个劲的拽着她袖子,让她别说了。
萧焕很有眼色的告辞离开。
沈云汐怕她再说这种虎狼之词,于是连忙走到老太太身侧,替过钱嬷嬷,虚扶着老太太道,“祖母,前面有个凉亭,咱们去那歇歇吧。”
老太太看着国公夫人,笑道,“你这越老越俏起来,还打听起小辈的房事来,我劝你啊,儿孙自有儿孙福。”
“瞧你,给云汐说的脸都红了。”
国公夫人嗤道,“这还没说什么就脸红,肯定是没做过了。”
突然,国公夫人一拍双手,恍然道,“我突然记起,庐州康娘子的夫家原是太医院正,她好像说过,那年的风寒来势汹汹,京中好些人都病了,寻常的药剂根本不管用,于是便往里面加个味……哦对,知母。”
“知母?”老太太停下脚步。
“对,知母,这位药寻常人用了没什么影响,因为用量少,但是萧豫当时病的重,所以用量多,而且寻常人吃七日,他吃了足足半年……”
国公夫人还未说完,老太太就忍不住打断她,“所以,这味知母到底有什么用?”
“这……”国公夫人不知该如何说,于是用手挡着,在老太太耳边解释了通。
说罢,老太太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沈云汐在旁看的心惊肉跳,心中跟猫挠似的,迫不及待想知道知母这味药到底有什么用,但又不好明问,只好牢牢记住这两个字,想着回去查查医书。
“有这味药在,云汐她们俩是绝不可能圆房的。”国公夫人看向沈云汐,“我没说错吧,你就算嫁了人,也不是女人,而是女孩。”
沈云汐心突突的跳,不敢接话。
老太太会看女子身形,之前她因为夫妻之事是隐私无人知晓是否发生,所以能瞒着。
可如今,若是老太太知晓她和萧豫没圆房,又看出她非处子之身,怎么办。
这时,老太太突然转头看向她,“云汐,国公夫人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