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男人低沉的嗓音压在沈云汐的耳边。
“你疯了,这里是祠堂!”
沈云汐坐在供桌上,裙摆乱七八糟的被撩起,露出如玉般的长腿。
“快放开我,当心被人看见!”
沈云汐焦急的朝门口看去,祠堂的大门虚掩着,门外来来往往的脚步声。
今天是老侯爷萧元林五十大寿,陛下赐了丹书铁券外,还亲写了块百年侯府的匾额,所以侯府人络绎不绝。
沈云汐不敢动也不敢出声,生怕有人推门进来。
可男人就像是要故意磋磨她一样,几次弄的她差些叫出声来。
阳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嘶……”
沈云汐下意识勾住男人的脖颈,四目相对,男人眸色深邃,却又带着几丝泄愤似的戏谑。
“非要这样?”
她眼眶带泪,径直与他对视。
“二嫂,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沈云汐险些被掀倒,连忙将右手撑在身后,上身微微后仰。
这耻辱的姿势让她别过头去,羞愤欲死。
虽然她成婚三年,但早早守了寡,未经云雨,实在不知在这种事上该如何求人。
见她双颊通红,眼神闪躲,男人满意的勾起唇角,掐着她的腰,快速结束了这场战斗。
沈云汐失力,跌在地上,望着男人的背影出神。
一身墨金暗紫云纹直襟的官袍,配着金蛛纹宽腰带,威风凛凛。
萧焕虽排行老三,但却是侯府唯一的嫡生子,从小养在宫内,皇帝近臣,靠着卓越的军功,掌着京中十万城防军,和西境近百万虎贲军,权势滔天。
朝堂上下,无论谁见了,都得拱手,恭敬称一句,萧世子。
“等一下,手信!”
沈云汐连忙追出去。
“手信?沈正业办事不利是他自找,我为何要给你手信,让你去救他。”萧焕道,“你该知道,以权谋私不是我的风格。”
“可是,是你说的,只要我肯,你就给我手信一封的。”沈云汐怔住,“你难道后悔了?”
萧焕眉峰上扬,“你我相识多年,该知道以权谋私不是我萧焕的风格。”
“骗子!”沈云汐愤然,“你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
“出尔反尔?”
萧焕笑了声,声音却陡然冷下去,“二嫂珠玉在前,萧焕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
沈云汐身体陡然一僵,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和萧焕是有过婚约的,甚至连吉日都算好了,只等花轿上门。
只是中途出了些变故,她不得不听从父亲的安排,悔婚另嫁。
“我当年悔婚是因为……”
话未出口,萧焕已经走出十几米远。
沈云汐苦笑。
望着萧焕的背影愣了会神,半晌,喃喃道了句,“当年,是我对不起你。”
随着萧焕在视野中消失,沈云汐的思绪也从过去,飘回了现在。
十日前,运往西北的军饷在云州被劫,梁帝震怒不已,当即下令将随军押送粮草的周震海等人全部关入监牢等候发落,而她的父亲沈正业也是其中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