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豫?”
萧焕重新坐直身子,“三年了,只怕他在长青山那个地方已经化成了骨头渣滓,用不着这个。”
“烧给他。”沈云汐继续鬼扯,“他忌日快到了,托梦来说冷。”
“冷啊……”
萧焕突然靠近,一手撑在矮桌上,一手撑在她身后,带着一丝暧昧抵在她耳边道,“我也冷。”
温热的鼻息扑在她耳边,弄的她心里发痒,脑子嗡的下炸开,无法思考。
“那……那你多穿点。”
沈云汐不过脑子的说完,才觉得不对,心脏骤然一缩,尴尬的脚趾扣地,该死,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萧焕噗嗤笑出了声,眸光缠绵,墨黑的瞳孔深处似有星辰般亮眼。
“不是,我的意思是,西北苦寒,你要当心身体,注意防寒保暖……”
她的话戛然而止,萧焕突然抬手,捏住她的耳坠把玩。
那是对嵌珠碧玺耳环,是用一根断掉的玉簪改制的。
玉簪是当初萧焕离开云州前,特意买的。
那时,他满心欢喜拿着玉簪来找她,却恰好听见她和沈正业的对话,听见她说要杀了他。
于是,便体凉意的少年将玉簪狠狠摔在门前,失望离去。
玉簪碎了一地,珠串四溅。
沈云汐找了一夜,才找到这仅存的两颗珍珠,还有两朵碧玺桃花,于是将其改造成耳坠。
她怕萧焕认出,勾起不美好的回忆,心慌不已。
片刻过后,萧焕放下耳坠。
正欲起身,抬眸却见沈云汐凝望着他,他没忍住,吻了上去。
在软榻上。
远处,香炉之中升起一丝异样的白烟。
不知是哪个手快的小丫鬟,将她藏在花盆底的迷情香扔了进去。
月色高悬,屋里的烛光一晃一晃的。
“嗯……”
她勾在萧焕腰上的脚尖猛的一勾,随即浑身瘫软下来。
矮桌被踢的挪了位置,桌上的蜡烛“啪”的翻落,蜡油洒了一地。
黑暗中巨大的声响,吓的她一动不敢动。
屋外,有个黑影靠近,趴在窗上瞧了瞧,喃喃自语道,“又是哪里的野猫。”
黑影离去,她这才松了口气。
胳膊从萧焕的脖间滑动。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