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焕撂下这句话后,便下楼,一跃上马,朝着西郊大营的方向,扬长而去。
望着他的背影,沈云汐苦笑。
晚上,书房,上次他的好事被萧元林和萧齐两人打扰,看来今日是要再续前缘了。
她叹气,谁让她有求于人呢。
想到这,她忍不住揉了揉酸痛的腰腿,萧焕精力太好了,每次必得几个时辰,他才能尽兴。
每次,她清醒时萧焕在耕耘,昏睡时他还在奋力耕耘。
不知不觉间,马车到了侯府。
她回到琴心斋后,换了件衣裳,略微收拾了下,便趁着夜色,朝独自一人朝紫云阁而去。
紫云阁内一片寂静,只有书房的灯亮着。
沈云汐心沉了下,看院里下人都被打发走了,她深呼吸两下,调整心绪,抬手叩门。
“进。”
萧焕正在看奏折,似乎是西北的军报,沈云汐不敢打扰,于是立在旁,静静等候。
炷香燃了又燃,即将熄灭时。
沈云汐犹豫着,刚想开口,萧焕像是与她心有灵犀似的,朝她招手,示意她过去。
她过去,桌上放着封墨迹未干的信,还是她的笔记。
“咦!”
沈云汐正要上前看个究竟时,突然手腕被蓦的一拉,于是跌坐在萧焕腿上。
她面颊立刻染上一团红晕,浑身都僵硬的一动不敢动。
虽然,她和萧焕已经进展到那个程度,但每次都是熄着灯的。
“这是我替你写好的书信,在这写上你的名字,明日我会派人送去云州,给你的父亲。”
沈云汐脑子里嗡嗡的,一句话都没听进去,直到签完了名才回了几分神,“等下,这是什么?”
她指着其中一行,念道,“若不肯将西北军饷一案的所知安情悉数汇报,当心你女儿沈云汐的安危。”
沈云汐怔了下,回身,“你……你威胁我爹?”
萧焕不以为然,微微挑眉,“还之彼身罢了。”
沈云汐张嘴,欲言又止,当年萧焕从云州离开时,父亲的确也这样威胁过他,不过彼时的筹码是她的婚约。
萧焕没说话。
她盯着他看了会,突然福至心灵的明白,萧焕的良苦用心。
沈正业硬扛至今,不肯说的原因无非是答应了谁要保守秘密,或是出于兄弟情深所以不愿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