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掂量了半天,最后还是怂了。
“行,我还你东西!”
他说得咬牙切齿,语气里满是肉疼。
他转身进了屋,没一会儿,就推着自行车,抱着缝纫机出来了。
喻永秋接过东西,检查一遍,确认没坏,这才转身走人。
她把缝纫机绑后座上,骑上自行车,一路往家赶。
宋嘉山正院子里,二郎腿都翘起来了,嘴里叼着根草,挺自在的样子。
看见喻永秋骑车回来,车后还带着缝纫机,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
“你……你怎么要回来了?”
他结结巴巴,声音都变了,一脸的不敢相信。
喻永秋停好车,把缝纫机搬下来,冷冷瞥他一眼。
“找李超要的,我说东西是赃物,他不敢不还。”
“对了,李超说,他会来找你的。”
宋嘉山一听,脸色都白了。
李超的手段,他自然是清楚的,要是被他缠上就完了。
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女人害的。
想到这里,他指着喻永秋,气急败的坏骂。
“喻永秋,你真够狠!你是要逼死我啊!”
喻永秋冷冷看着他,眼里满是厌恶。
她懒得再跟他废话,抱着缝纫机直接进了自己屋,砰地一声关上门。
她坐到缝纫机前,开始专心做起衣服来。
还有一堆订单,等着她赶工。
她没有空搭理这种人。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李超就带了几个壮汉,堵在了宋家大院门口,他们来势汹汹。
此时,太阳毒辣辣地烤着地面,听着知了叫的声音,更让人心烦了。
李超穿件皱背心,露出胳膊上的黑毛,脖子上戴着的金链子十分晃眼。
他拿木棍指着刚出门的宋嘉山,张口就骂。
“宋嘉山,你是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敢拿脏东西抵债?你是想害死老子啊!”
宋嘉山吓得一哆嗦,脸色都白了。
他穿件的确良衬衫,扣子都扣歪了,头发乱得像鸡窝。
他昨晚睡得晚,本来他还懵着的,现在瞬间被这架势吓醒了。
“超哥,你这是干什么?我什么时候拿赃物抵债了?”
李超冷笑,吐了口唾沫。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拿喻永秋的自行车和缝纫机来抵债,人家找上门了,你说我干什么?”
宋嘉山眼珠乱转,想找借口,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他心里虚得很,这事儿压根瞒不住。